彭慶梁開車將父女倆送到醫院,之後就躺在車裏補瞌睡。
向莞帶着向雄走進醫院中藥房,將齊鴻儒寫的方子拿去抓藥。
兩人在窗口等抓藥的功夫,向莞問道:「爸,家裏有熬中藥的罐子嗎?我記得好像沒有。」
「家裏沒有那東西,一會兒回去的時候順路買一個就行。」
向莞點頭:「買兩個吧,留一個備用。」
向雄對此沒有意見,凡事都聽閨女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中藥向莞一次抓了五天的量,等下次針灸的時候再問問是不是一直喝這個方子。
父女倆拎着一堆中藥包回到車上,彭慶梁又開車把兩人送回家,中途向雄下車去買了兩個熬中藥的罐子。
「彭哥,今天麻煩你了,下午六點我們在飯店集合,請你吃個飯。」
彭慶梁連連擺手:「吃飯就算了,我下午要去外地一趟,估計這三四天都不在北市,阿生留在那邊,你有事就去找他。」
「那行,等你回來再吃飯。」
向雄在一旁附和:「是啊,這麼麻煩你,你就別推辭了,要是不喜歡去飯店吃,在家裏吃也行,到時候我來做飯。」
說到這裏了,彭慶梁也不推辭,笑眯眯點頭:「好,那就在家裏吃,你們回去吧,我走了。」
目送彭慶梁離開,父女倆才拿着東西回家。
「爸,今天就熬一包喝吧,吃了午飯我就給你熬中藥。」
向雄樂呵呵點頭:「沒問題,都聽你的,我先去做飯,你趕緊寫作業。」
「好。」
之後五天向家每天都在熬中藥,整個單元樓都能聞見,一些人聽說向雄在喝中藥,還以為他身體又出問題了,紛紛前來關心。
向雄對外都說開了十多年貨車身體不好,喝中藥調理身體的,並沒有跟旁人說自己的腿有得治。
向莞這幾天都在學校讀書,因為第一次小考成績優異,老師和同學們和善了許多,甚至還有很多同學找向莞請教問題。
第六天的時候,父女倆坐上彭慶梁的車前往養老院。
給向雄針灸的金針已經做出來了,齊鴻儒特意鋪了個房間,讓向雄躺在裏面,之後又把向莞彭慶梁趕出去,自己一個人在裏面給向雄針灸。
「一會兒我紮下去,你的腿如果有感覺一定要跟我說。」
向雄躺在床上有些緊張,不斷點頭:「好,麻煩您了。」
齊鴻儒上了年紀身體越發不好,但雙眼卻十分清明,熟悉了向雄的傷腿後便開始針灸。
一次扎針用了半個小時,紮好之後囑咐向雄不要動,之後齊鴻儒走出房間,迎上過來的向莞兩人,和藹一笑:「得躺一個小時呢,你們坐會兒吧,老頭子我年紀大了體力不行了,得去休息會兒,到時間了你們再來叫我。」
向莞忙不迭應好,將手裏泡好的茶葉遞給齊鴻儒說道:「辛苦您了,我剛剛在這兒燒了壺開水,茶葉是從家裏帶來的,您嘗嘗。」
「喲,這茶不錯啊,聞着真香,茶湯也濃,你有心了。」
向莞連忙擺手:「您不介意我亂動您的東西就好,您快去休息一會兒吧,麻煩您了。」
齊鴻儒喝了一口茶後看着向莞:「小姑娘讀幾年級了?」
「剛剛初一。」
「初一了啊,那也識不少字了,我這兒有本雜說,你給老頭子念念?」
向莞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啊。」
齊鴻儒從抽屜里拿出一本書遞給向莞,之後就躺在客廳的躺椅上閉眼歇息。
說是雜說,其實是民間野史,向莞看了眼目錄,幾乎都與醫術有關,估計是一些民間的野方子之類的。
向莞朝彭慶梁笑笑,之後翻開書籍緩緩朗讀。
向莞的聲音婉轉柔和,不如伍燕聲音那樣尖細,也不如班主任那樣空靈,特別適合朗讀。
不過讀了十分鐘,一旁的彭慶梁都睡着了。
一個小時到了,向莞停下朗讀,剛準備叫醒齊鴻儒,就看見他已經睜眼了。
「辛苦了,你的聲音很不錯,眯了一會兒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