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道:「開國十位君侯,他得罪了七人,剩下的幾個也不怎麼待見他。」
「我擦,這姓汪的真夠猛啊,將開國的君侯們都得罪光了,為什麼啊?」邱讓不解地問。
李辰笑道:「因為他不服氣啊!開國君侯雖然都有了不得的業績在身,但才幹也有高下之分,最厲害的莫過於鎮北侯,汪安鈞都服氣他。但其餘的那些,之所以封侯,主要站的是開國的大功,汪安鈞自然不服,他還多次在酒後失言,當眾埋汰這些的君侯,鬧得不歡而散,此事直到今天,在京城中也是一番有趣的談資。」
「殿下說的是,單說帶兵作戰,汪安鈞自然厲害,但打仗外還有人情世故,他就不行了。他被丟在偏遠的粵州這麼多年,不是沒有原因的。」沈慶之補充道。
邱讓聽得樂了,道:「此人還真夠狂的,連開國君侯都看不上眼。」
李辰感嘆道:「有才能得人,難免恃才傲物了些…如此的大才如果殺了,有些可惜啊。」
沈慶之心中一動,道:「殿下愛惜將才,不忍殺汪安鈞,不如收為己用?」
李辰點了點頭道:「照計劃,是打算全殲來犯之敵的,本王為此還調來的象軍,只是曉得了汪安鈞的為人後,本王有了招攬的想法。也不知是汪安鈞,還有他麾下熊軍,也是一隻難得精銳啊。慶之,你麾下的銳膺衛雖說裝備優越,又經過操練,但是才成軍的時間畢竟短了,論起戰鬥意志還有軍心,只怕弱於熊軍,你要正視這個。若和汪安鈞正面交鋒,你自問有多少的把握?」
沈慶之也清楚敵我的情況,回答:「若是平原上兩軍交鋒,末將不敢擔保必贏!但現在有大劍山的地勢,絕對可以取勝!」
熊軍再驍勇,但沈慶之有弩車,連弩、甚至床弩、拋石機等大型的大殺器,裝備頂級,況且還佔了地勢,這樣都打不能嬴,那他沈慶之就沒臉呆在巫郡,死了算求。
李辰笑着點點頭,他當然相信沈慶之的能力。
這時,沈慶之道:「既然殿下愛惜此人,不如想法招降了他!若是收服了汪安鈞,巫郡平添一隻生力軍,就連粵州也唾手可得,我軍將士也不用犧牲,簡直是好處多多。」
「本王當然想了,只是從汪安鈞的性格看,想要招降的難度不是一點半點,他性格高傲又是撞南山都不肯回頭的倔人,忠心於大雍,如今李建代表了大雍,他就認定了忠於李建。」李辰說道。
沈慶之也明白,想要收服這麼個人,難度太大,畢竟現在歸降,汪安鈞不可能甘心背負上通敵叛國的罪名的。
就在李辰和沈慶之也無計可施時,邱讓嘟囔道:「殿下,既然他那麼高傲,就打得他沒脾氣好了。俺以前也不服很多人,但現在都服氣了,為啥?還不是自知打不過啊!」
聽到這話,李辰和沈慶之都笑了。
但李辰又覺得,邱讓說的其實不錯,是個法子。
他越是高傲,就越是敲碎他傲骨,等他沒了脾氣,自然就會變乖的。至於他的忠心,只要讓他明白,他效忠的人到底什麼東西,自然就會明白了。
沉吟片刻,李辰立即想到一個計劃,如果計劃實施的好,招攬了汪安鈞和熊軍不說,甚將來說不定還會成為後人稱讚的美談。
大劍山東面,一支兵馬快速奔來。
這支軍隊步兵為主,騎兵較少,個個身穿鐵甲,負着蠻刀藤盾,行軍途中無人說話,隊伍的氣氛突出一個肅殺。
這就是汪安鈞的熊軍,南疆的真正精銳,如同森林裏的黑熊,野蠻殘忍、嗜血好鬥、不將敵人撕碎不罷休。
眼下,熊軍就將來到大劍山。
隨着軍令發佈,全軍的將士停步,席地而坐地歇息,隊伍中間留出一條通道。
汪安鈞領着護衛上前,打量面前的大劍山。
「大人,探馬來報,涼王的巫郡軍就在大劍山西駐兵,離我們只有五里地。對方已經佔據了有利地形,建好了工事防禦,敵軍的駐地就在兩道劍山的匯聚處,極其的難攻。」手下將領報告探查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