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屈,此地還有人技術跟你差不了多少嗎?」李辰詢問。
田屈搞不清楚李辰的意圖,將幾名技藝精湛的工匠指了出來。
李辰大手一揮:「董平,照顧好這幾個人,將金子跟他們全都帶走!其他的工匠都放了。」
當天。
幾個人影連夜地跑回仲縣,被帶去馮正西的府上。
馮正西正在摟着個小妾睡得酣暢,突然被吵醒,氣得跳腳。。
但他聽說是金礦被劫,頓時如臘月從頭灌下一桶冰水,渾身顫抖,透心地涼。
馮正西驚得慘白張臉,慌忙問:
「是什麼人幹的?」
「屬下不知啊,他們都蒙着臉,人數很多,個個都是好手。」逃回來的士兵哭喪着臉。
馮正西大怒:「一群飯桶!到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真正的廢物!」
士兵低着腦袋不敢吭聲。
馮正西慌得不行,渾身直冒冷汗。
濟王交代過的,三天後要見到金子,現在倒好,金子丟了個精光,連整個山谷都被一窩端了。
此事落到濟王的耳里,自己就活到頭了。
「那群強人逃向了哪裏?」馮正西又問。
「屬,屬下不清楚。」
「哇啊氣死我也!一問三不知,你特麼地跑回來幹什麼?!」
馮正西怒火攻心,一腳狠狠地把人踹倒在地上。
士兵乾脆躺平,心想,老子要是有那本事,還跑你這兒當個大頭兵?!
馮正西心急火燎地傳令,縣中的所有捕快和衙役,統統地出城四處尋找線索。
強人人數眾多,還搬了那麼多金子,沒理由就這麼消失,肯定能找到他們的蹤跡的。
吩咐下去後,馮正西馬不停蹄地奔往禹郡。
再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隱瞞,此事必須及時稟告濟王,好調集更多的人手來找回金子。
第二天中午。
馮正西快馬奔入禹城,來到濟王府。
濟王李用聽說馮正西跑來求見,也是一陣奇怪,昨天派去仲縣的人剛回來復命,馮正西怎麼後腳又過來了?
「叫他進來。」李用心中覺得不妙。
馮正西一進屋,立刻噗通地直挺挺跪下,腦門砰砰地扣地,哭嚎着叫道:
「卑職馮正西,拜見濟王殿下!下官罪該萬死,請殿下責罰!」
「到底出什麼事了?」李用板着臉問。
馮正西艱難吞了下口水,如實地道:「殿下,昨天半夜裏,有一夥來歷不明的強人殺入了山谷金礦,殺死了守衛,搶走了谷中的金子!卑職已經嚴令縣中的人手到處地搜捕,但,但卑職擔心對方早有準備,恐怕不好追查。」
「金子全沒了?」
李用眼中射出厲色,語氣不善。
七千多兩黃金啊,就是七萬多兩的白銀,這筆錢,足夠十萬人馬半年的口糧。
但現在,一夜之間就全丟了。
李用咬牙切齒,話中透出深深的殺意:
「那個山谷在無人的深山之中,無人能夠靠近。山谷中的人更是輕易不得離開,與外界沒有聯繫。這一切,都是為了保密,保證金子安全。」
「派去看護的守衛,都是本王信得過的人,一向忠心耿耿。你現在卻跟本王說,金子就這麼地沒了,你覺得,本王會怎麼想?」
馮正西嚇得癱倒在地,感覺小命難保,急忙道:「殿下明鑑啊,卑職所言都是實話,絕不敢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啊。」
「我知道你不敢!」
李用憤聲道,並沒有當場殺了馮正西。
這人的官職不高,卻是濟王的親信,跟他娘舅家有點親戚的關係,並且跟隨自己也有多年,忠心可以保證。
仲縣地理位置比較敏感,縣內往北面有條官道,直達京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