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都察院的狀況發生不久,又再大理寺重新上演一遍,很可能引起懷疑的。
而且,就算做的再小心,還是難保被人瞧出了破綻。
不過現在好了,李辰想到了新的計策。
大理寺的官署內。
兩位少卿在一個屋裏處理公務。
忽然,一個差人進來,附在梁玉虎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梁玉虎於是起身,收拾下桌面,就對鍾澤說道:「鍾大人,在下的家裏有點事兒,要先走一步了。」
鍾澤正在悠閒的喝茶,聽到這話,笑着道:「也差不多快下值了,梁大人請便,我等下也要走了。」
梁玉虎於是拱手地告辭。出了大理寺,就見到了早已等候的常林,兩人同去酒肆飲酒。
梁玉虎剛走不久,就有一個理正走了進來,對着鍾澤殷勤的巴結,口裏說道:
「鍾大人,卑職這些天奉命辦案的時候,偶然路過濟王的舊府,發現梁大人從濟王府的後門走出來,而且身邊還跟着頭戴斗笠,不露出真實面目的人。」
聽到這話,鍾澤立即打起了精神。
身為大理寺的高級官員,鍾澤自然也有心腹手下,這個理正就是其中之一。
「這麼說,梁玉虎他有些不安分啊,這些天不到下值的時辰就走了,這傢伙的心都不在這兒了。」鍾澤為人陰險,立刻琢磨起如何算計梁玉虎。
那個理正又道:「鍾大人您想想,都察院的魏錚欺騙郭大人,令郭大人得罪了壽王殿下,其中又牽扯到了濟王還有濟王的心腹謀士,小人覺得吧,這個魏錚很可能就是梁大人的人,魏錚按梁大人的意思做事,存心地算計郭大人。只是這個魏錚的嘴夠硬,怎麼嚴刑拷打都沒供出梁大人。」
這麼一說,頓時讓鍾澤展開遐想。
那個理正又道:「梁大人又是工部尚書周正榮的侄女婿,明顯就是濟王的人。所以他才敢按照濟王的授意,陷害郭大人啊。還有,既然濟王的謀士周懷先是前朝餘孽,那梁大人與前朝餘孽恐怕也擺脫不了關係。」
「鍾大人,如今濟王被囚禁家中,梁大人要想盡法子要保住他的官位,您說他會怎麼做?」
鍾澤明白過來,道:「他想立功!」
「鍾大人高見啊,卑職也是這麼覺得的。如果讓梁大人抓到些前朝的餘孽,就能夠保全他的官位了。而昨天梁大人偷偷地進入濟王府,只怕就是為了此事。」理正點頭哈腰地道。
鍾澤霍地起身,猛然一拍桌子,大喝:「有道理!說的太對了!沒想到啊,這個梁玉虎看着挺本分,內心卻如此的狡詐,居然跟前朝餘孽勾結到一塊兒了。慢着…如果他與前朝餘孽碰面的時候,本官正好抓個正着,那不久人贓並獲了嗎?」
「大人英明啊!這等於是拿下了他的命脈。到時候,大理寺除了郭大人,其他人都必然以鍾大人馬首是瞻。」理正一陣大拍馬屁。
鍾澤高興地哈哈大笑,很快正了臉色,喝道:「快派人監視梁玉虎!一有風吹草動,即刻報告本官,本官要親自的查辦!」
「遵命!」理正領命退了下去。
出去的時候,這個理正眼神閃爍,露出不懷好意的冷笑。
二皇子府。
二皇子坐在書房,臉色陰沉如水。
別人都當做他是因為魏庶妃的暴斃而傷心,其實呢,他是惱怒憋屈的厲害。
這時,劉金走進來,小聲道:「啟稟殿下,魏庶妃供出的那名侍衛,早就在數日前染病死了。」
「什麼?!」二皇子當即地愣住,恨得咬牙切齒。
既然得知了這個給自己綠帽子戴的姦夫,二皇子就想着拿下此人,要活生生的把他凌遲處死,方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但沒想到,那人居然早就死了。二皇子很快明白過來,什麼病死肯定是託詞,恐怕是魏庶妃派人給殺了,好掩蓋懷了野種的真相。
「孤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孤身邊竟然藏個心如蛇蠍般狠毒的賤婦,她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