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江楚的發力,青年就好似被壓扁的蚊子一般,從頭到腳的潰縮了下去。
嘭——
一灘血泥爛肉,就這麼如煙花般在妖王殿內炸開。
之前還顯得風流倜儻的青年,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張平面圖,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樣。
血腥味絲絲縷縷的湧入了江楚的鼻尖,讓他心中的暴戾之感得到了滿足,意識漸漸清明。
一旁的中年人看到這一幕,則直接怔在了原地。
他看着若無其事的江楚,又看了看變成了一灘血肉的兒子,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隨即,一股暴怒湧上中年人的心頭:
「孽障!你找死!」
中年人怒吼一聲,一座金山陡然出現在江楚頭頂,朝着江楚狠狠壓了下去。
蘇香涵見狀不免有些擔憂,忍不住向自己姑姑看了一眼,卻見姑姑一臉淡定,根本沒有出手的打算。
她自己也在此刻猛地想起了關於玄禁神通的效果,心中的擔憂也隨之散去。
與此同時,金山重重砸下,江楚就這麼被壓在了山底。
金山的底部跟地面之間沒有絲毫縫隙,看樣子江楚的結局也似乎跟青年一樣,變成了一張平面圖。
中年人臉上的怒容這才稍緩,轉頭看向蘇銀仙,行了一禮道:
「蘇道友,本王也不願以大欺小,可你這個手下太過目無王法,竟敢當着本王的面將本王兒子打成這樣!實在該罰!」
「不得已之下,本王才出手幫你教訓了一番此子,還望道友能夠理解。」
蘇銀仙神情依舊慵懶,微笑着道:
「金道友啊,你替我罰我的人到底對不對,咱們且不論。」
「你這個處罰到底成沒成功,才是你現在最該在意的事。」
聽到這話,中年人不由一怔。
與此同時,一聲轟鳴從金山當中傳出,響徹整座妖王殿。
中年人猛然回頭,恰好看到自己壓着江楚的那座渾然一體的金山,竟然被江楚硬生生擠開了一條路!
金山當中蘊含的金道力量在遇到江楚身體的時候,竟然跟水一般主動避讓開,給江楚留出了一條正好供他通過的道路。
但因為金道力量本身堅韌到了極點,其一退讓,與金山的其餘部位發生了擠壓變形,這才造成了轟鳴聲的出現。
中年人身為元嬰妖王,處世比他兒子要更加沉穩,但在看到這一幕後,仍舊動容不已。
因為眼前這場景比他看到一個金丹修士硬生生轟碎了他的鎮壓還要恐怖!
江楚這小子,竟然直接無視了他的元嬰道法,這座金山壓根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就跟空氣一般。
一時間,中年人都有些懷疑自己了。
到底自己是元嬰,還是楚幻這小子是元嬰?
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變態的金丹修士。
江楚就這麼大步走出了金山,他抬頭望向中年人,原本壓抑下去的暴戾之感又一次升起來了。
他已然無視了跟中年人之間的地位差距,冷笑着嘲諷道:
「這位前輩,你沒有一千歲,估計也有五百歲了吧,你這樣的老東西來欺負我一個年輕人,還要不要點臉?」
「欺負也就罷了,結果用的還是這種撓痒痒一般的手段,想動手就來點實在的,別不上不下,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聽着一個小輩對自己的貼臉嘲諷,中年人那本就有些羞憤的心態,此刻徹底崩了。
「小輩!你,你簡直是在找死!」
中年人臉皮抽動,怒極反笑:
「僥倖扛住了我一招,你還真覺得自己能力敵元嬰了?」
「別說你只是個金丹二層,哪怕你是金丹九層巔峰,跟元嬰之間的差距也有若雲泥!」
「你如此不尊重本王,那本王就只好從規則層面上,直接抹去你的一隻手,以示懲戒了。」
說着,他伸出一指對準江楚的右手,天地間的規則仿佛都在隨着他這一指而流轉,齊齊覆蓋在了江楚的右手上。
然後,中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