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淡淡的秋,陳凡和蕭慶特地穿了一身道袍,蕭慶腰間佩了那把本名為「降雪降龍」的寶劍來到了道觀,兩人空着手,身上除了有道觀的度牒外,其它什麼也沒帶,就這麼順着道觀中的路引向道觀校舍走去。
路上倒是看見一兩個少年人背着厚厚的行囊,還有人晃蕩着兩手,後面跟着挑夫擔着行禮,陳凡看看掛在天上的太陽,時間也不早了,兩人的打了會拳,才出門的,此時的景象,與陳凡想的不一樣,遠沒有陳凡想像中的喧譁。
「阿慶,你還知道,我們道觀這次招收多少新生?」陳凡看着路上的行人問道。
「這個不是很清楚,不過人應該不會很多吧,白雲觀一年招收大概五十名左右,真武觀想來應該也差不多。」蕭慶不確定的說道。
「哦,那是太少了。」想想原來大學入學新生動輒千人的規模,陳凡不僅感嘆道。
「還好吧,有些道觀還不招收弟子,只招收道童,或者是直接招收道士,有能招收弟子的道觀已經不錯了。」對於道觀之前略有打探的蕭慶答話道。
嗯,這話陳凡倒是贊成的,道觀畢竟不同於學院,想來人少也是正常的。而且現在這個社會,北魏加上樑國,估計也只有幾千萬人口,人數和現代十四億的人口是沒法比的,少才正常。
「不錯是不錯,不過我道門的大法要發揚光大,自然人是越多越好。」這也不是陳凡故意要和蕭慶唱反調,而是有感而發,看了普明寺的演經房、演武堂後,陳凡就有點替真武觀的人員擔心起來,這身畔就有競爭關係的玄門在,要想不被打壓,別的不管,在人數上要勝過對方,在陳凡看來才是至理。
「兩位可是來幫忙的道童?」正當兩人在說話的時候,旁邊有一位穿身穿藍色長袍的青年上來招呼道。
「不是,我們是來報道的新生。」陳凡解釋了一句。
「新生?」青年明顯愣了下,說道:「那你們怎麼穿道袍過來?」
陳凡和蕭慶對望了一眼,立馬意識到,今天穿道袍好像是有點不合適,新生報道,應該是道袍還沒發,而且還不知道發的是個什麼服飾,當下陳凡接話答道:「是我們早來了兩天,師門長輩愛護,先給了我們這身道袍穿了起來,不知兄台是否是來報到的新生?」
「正是,見兩位穿着道服,一時冒昧打擾,兩位也是來道觀報道的?」
「正是。」陳凡肯定的回道。
「我看二位年齡尚小,現在就來道觀求學,想必天資必然不凡,以後還望多多關照。」這個青年並沒有因為陳凡、蕭慶二人年齡小,而有所輕視,相反有點熱忱的招呼道。
「哪裏,不用客氣,我們互相關照才是。想來你是在道院學習過的,可知這次來道觀求學的有多少人?」
「這個不知。實不相瞞,我是從嘉興過來的,家人剛遷居到姑蘇,我也就到了這道觀繼續修行。」青年解釋了下。
原來在姑蘇也沒有什麼朋友,難怪會過來打聽情況,陳凡心中暗想,嘴上說道:「我叫道玄,我旁邊這位叫元通,都是觀里給賜的道號,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在下藍靜,原來二位已經有道號了,真是失敬。」
「哪裏,只是我們兩人從小就立志當道士,道長見我們心誠,破格收入罷了,你準備以後當道士麼?」據陳凡所知,好多人到道觀學習,是為了練劍或者修真,對真當道士是沒有多大興趣的,故向藍靜問道。
「這個到時再看,你旁邊這位元通道長,身上佩戴着劍,想來劍法不凡,不知日後能否指點一二?」
這個陳凡不好代答,側頭看向蕭慶。
「這劍只是修飾,我的劍法也就一般,後面道長們應該會教吧?」蕭慶推辭道。
這話夠謙虛的,但是陳凡可沒打算揭穿蕭慶,蕭慶連自己都沒教,讓他教別人,估計可能性不大。
「嗯,應該是教的,我在道院學習的是《三五都功籙》,也涉及到了一些基礎劍法,不知這具體教什麼。」藍靜回道。
「呆會就知道了,我們先去登記吧。」幾人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校院,見不遠處就有一竹板上寫着斗大的新生報到處字樣,旁邊有一張桌子,有位穿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