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一片沉寂。
巧巧見狀,急的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她一口氣差點上不來,而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王爺,巧巧請王爺送奴婢到姑娘身邊,姑娘懷着身子,一個人不行的。」
說着,巧巧跪着又到了正中位置,對着宗暘重重的磕頭,邊磕邊說,「王爺,求您了。巧巧可以吃苦,最後不論結果,巧巧都願意去。」
見狀,宗暘扶起她。
宗暘將和離書收好,嘆息道,「你去收拾些東西,明日與我入宮。」
「東西還是要簡單一些,旁的不打緊,拿着錢什麼問題都能解決。」
巧巧抹着眼淚哭,額頭還因為磕頭磕的太狠紅腫起來,聽到章王說可以入宮,馬上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當夜,巧巧便收拾了一個大包裹,而後在自己的裏衣,外衣,就是裹胸上都縫了暗兜。
她算了算,就是被搜出來一件那些銀兩還是夠用。去哪裏都需要銀子,有了錢便是小鬼也能驅使。
次日,宗暘便帶着巧巧入了宮。
好巧不巧,在蓆子殊關押的殿外遇到了林貴妃,見到宗暘對姓拱手行禮,「貴妃娘娘安好。」
林貴妃蹙眉輕瞥一眼。
她本就是來看蓆子殊究竟有沒有被蓆子沄那個蠢貨弄死,沒想到,蓆子殊居然好端端在殿裏寫字。
一出門就遇到這個掃帚星,想到仁王給自己抱怨他那日的無禮之舉,林貴妃的臉氣的鐵青。
「章王也敢闖內宮了?」林貴妃斜睨一眼。
宗暘近乎有種沒睡醒的神情,還打了一個哈欠,「貴妃娘娘什麼時候得了看管嫌疑人的差事,本王的王妃如今有身孕,娘娘不可大意。」
宗暘所言隱晦,似是在說你一個被奪了協理六宮之權的女人,整日盯着蓆子殊,若是有什麼問題便是你的問題。
「放肆!」貴妃呵斥。
一個殺人犯,如今還被他捧起來了。
巧巧跟着章王身後,有些害怕,她只怕有人會搜了自己帶了什麼,這身上里里外外縫了幾千兩銀票呢,可不能被搜出去。
戰戰兢兢之際,只聽到貴妃沉聲。
「好歹我也算你的養母,養在我宮裏多年,我可從未教你如此行事。」
林貴妃呵斥完,狠厲的看過去,卻見宗暘絲毫沒有避諱,直勾勾的看回來。
她有些意外,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他記得宗暘不過是一個小貓小狗的存在,正欲呵斥幾句,沒想到那小子居然輕笑幾聲。
「養母?貴妃莫不是打趣我?本王有生母,養母憑你也算?」宗暘開口。
他不想與林貴妃再這般來來回回的打擂台了,多年隱忍到今日,要自己再委屈求全的向她臣服,笑話。
林貴妃怒不可遏,她有些不認識這個小雜種了,他不過是個賤婢所出,如今不過與仁王平息平坐,就覺得自己有了奪嫡的資本,在自己面前也如此狂妄。
若是今日輕易饒了這個畜生,這麼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誰給你的膽量,你那母親,不過個賤婢!」林貴妃喝聲。
只見遠處幽幽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孤竟不知,林貴妃居然是這般想孤的。」
那聲音極盡威壓,林貴妃的威嚴一時間又奉質疑,不敬之意多年不見。貴妃臉色難看極了,看了看身旁隨行的儀仗,又看周圍,扭曲這臉喝到,「誰,是誰?在宮裏裝神弄鬼。」
只見隨後便是昌書公公的一句,「陛下駕到。」
宮人紛紛跪地三呼萬歲。
只見大同帝宗政緩步走來,身旁還跟着異族服飾的女人,宗暘看來人漸漸走近,輪廓漸漸清晰,這不是自己的母親耶羅緙麼。
宗政抬抬手,示意眾人起身。
林貴妃目光始終落在耶羅緙身上,她是誰,居然也敢大言不慚。
「怎麼,林氏,多年不見你不認識孤了。」耶羅緙說道。
林貴妃眯着眼睛看着這個膽大妄為的女子,她是誰?看着有些眼熟,卻有些不認識。
陛下重新納了一個老女人?這人看着並不像那些年輕的女子,
第二百九十三章 孤竟不知道你如此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