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刻鐘,宗暘勉為其難將自己與蓆子殊的故事說了說,只見呼延傑聽得津津樂道。
只是宗暘避開了他二人重生的事情。
不過這樣說,就顯得二人沒有什麼波瀾,宗暘也管不了許多了,不過應付下呼延傑也是可以的。
怪就怪,自己上一世沒有來過卞邑,那時候佟妗妗在京都忙着幫自己籠絡人心,佟翎里里外外的把持,為了登基宗暘一方面忍受着佟翎的控制,一方面還得尋着機會知道雙雙的情況。
一直到雙雙死了,他也隨着死了,後面的事情自己就不知道。
想着自己上一世對雙雙的情愫因為自己的軟弱錯過,宗暘就有些難受,不由得心裏刺痛。
宗暘暗暗思忖着,等到卞邑與隴南的事情處理完,定要馬上回京將雙雙從宮裏接出來。
呼延傑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嘆息道,「你這個很一般啊,我後宮裏有個妃子,叫琅琅。也是我少時不羈,貪愛美色,以為琅琅便是摯愛。沒想到她從來沒愛過,不過是想做皇后... ...」
聞言,宗暘驚訝的瞠目結舌,不是,這話怎麼聽着如此耳熟?
這不是他方才說姚枝皇后的話麼?合着自己在這說了半天,給呼延傑講故事呢。
此刻在看呼延傑,更覺得他很濫情,很膚淺,很薄情... ...
宗暘甚至覺得那個姚枝皇后做的挺好,眼前的男人果然不堪託付,不止是姚枝皇后錯信了,自己也都錯信了。
「呼延王若是覺得仲玉多此一舉來此處,大可直說,何必打趣我,天都快亮了。」宗暘呼哧一聲站起來,看了看眼前的呼延傑,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只見呼延傑愣住,倒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怎麼說着說着還生氣了?」
宗暘不看他,滿是怨氣的繼續說,「仲玉帶着誠意而來,可是您卻一直在打趣我,如今卞邑隴南的危機時刻僵持着,呼延王居然有功夫與我談你那些鶯鶯燕燕。」
「算我白來一場,告辭了。」
宗暘說罷轉身,對着一旁都快睡着的暗日說道,「我們走。」
暗日此前聽他們說了半天,真的是堅持不住了,就這柱子眯了一會。
聽到要走,馬上歡喜極了,跟着宗暘就走。
「站住!」二人身後傳來呼延傑的聲音。
宗暘止步。
暗日無奈,不會又一說說半晌吧?無奈着,暗日決定這次自己一定要選坐着靠在柱子上睡。
「虎父無犬子,你爹娘都是了不起的,本以為你是個知道兒女情長的繡花枕頭。卞邑君王虎符,我豈敢隨便交由你。」
身後呼延傑的聲音堅毅傳來,語氣與方才像是換了個人。
宗暘愣了愣,赫然轉身,這才反應過來,「您,您是試探我的?」
呼延傑從袖間掏出一個虎符,「送去城郊,遼將軍會進城護駕,還有我得手書!他們不會為難你。」
宗暘的心放下大半,眼前的這個呼延傑這才像個君王的樣子嘛,一時間宗暘有些激動,還以為卞邑沒救了,隴南比較要有一場大戰了。
結果虎符與手書,宗暘後退一步,拱手作揖,「仲玉為兩地數萬軍民,謝過呼延王大義。」
呼延傑擺擺手,「說什麼呢,我是為了我後宮那些痴戀的女子。快去吧,天亮了姚枝就要來看我了,我得打扮打扮。」
他幾乎一秒破功。
宗暘忍不住嗤笑一聲,便帶着暗日離開了。只是跳出宮牆就被一堆人攔住。
只是二人方從宮牆裏翻出來,就遇到一隊人將二人層層圍住。
「哪來的宵小之輩?」只聽為首的人舉着長槍就朝着宗暘與暗日喝道。
暗日小聲道,「公子,不好,敵眾我寡啊。」
「不行,我們得趕緊出去,一會天亮了更麻煩,牧厲就包不住了。」宗暘回答。
他感覺到懷中的手書與兵符挨着自己的身體,知道此事事關重大,若是被人拿走這要緊的物件,可是比起戰事更糟糕。
官兵們對這二人漸漸逼近,少不了一場撕鬥了。宗暘時刻準備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