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妗奏請與王爺和離。」
聞言,大同帝先是一怔,佟妗妗居然要和離,不是說她痴戀宗暘麼?
如今定是留在章王府才是她最好的決定,若是和離,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王妃,你可要想好啊,這和離可不是簡單就算的。」蓆子殊提醒。
和離後她只怕就要飄零,當初也是自己非要勸說宗暘娶她的,蓆子殊多少有些愧對於她。
若是和離,只怕靖安王府有干係的人都會避之不及,她與靖安王一府如何安身立命。
佟妗妗冷笑一聲,「蓆子殊,只怕是你巴不得如此吧,也不必多言,我在這裏也是礙你們的事情。」
從未見過佟妗妗如此說話,蓆子殊有些愣神,她向來都是客氣有禮,從未如此出言針對。
看着蓆子殊愣神。
「何必佯裝出不解,京都城裏那些戲言難道不是你安排的?我出生便是靖安王府嫡女,陛下親奉唯一的京都郡主,何時需要你如此賣好。」
原是為了此事,蓆子殊無從辯白,當初宗暘就說過此事她不會滿意,回到娘家嫂嫂賀菱也說過此事。
只是事情已經辦了,如今也無法返回,蓆子殊只能說自己是小門小戶的,想將名聲給了佟妗妗,讓靖安王府感到自己的善意。
她只是想要幫幫宗暘。
堂上一篇沉默,佟妗妗又側目看向宗暘,「當初是王爺到府求親,如今便讓我絕婚吧。」
宗暘冷冷看着她,本以為她與她父親不一樣的,他曾思量過此事。
便是佟翎當真言而無信,從來不支持自己,或是先佔着名頭,待價而沽。
都好,佟妗妗委屈他也理解,索性雙雙不在乎虛名,日後登基他依然會許佟妗妗皇后之尊。
如今看,倒是自己多情。
「你若願意,依然可以留在章王府,你依然是章王妃。」
宗暘說完,佟妗妗就狂笑不止,「啊哈哈哈。」
她的臉扭曲,一臉粉黛不施倒顯得有些許蒼老,也是,一夜之間父親成了罪臣,她如何能安心。
「一個大婚至今都是清白之軀的王妃麼?章王的恩典,妗妗就不接着了。」
聞言,陛下些許驚訝。
宗暘竟從未與佟妗妗同房。
他當真是喜歡這個席家丫頭啊,回想當初求婚之事,他定是不滿的。
平日裏都是一副乖巧模樣,如今看自己始終不明白這孩子的。
他算定的向來都堅持的住,心思縝密又不愛嬉笑,比起仁王是要更適合君王之位的。
想至此,大同帝又想到耶羅緙要他回北胡,他不禁嗤笑,她如此盤算可算不得聰明,畢竟大同與北胡一統才是自己的心愿。
這一笑,引得眾人噤聲。
大同帝摸了摸鬍子笑說,「妗妗,你和離後有什麼打算?」
話鋒一變,讓眾人都摸不着頭腦,蓆子殊心中不安,她這麼戾氣甚重是一直都這樣麼?
若是讓她離開,只怕會成為章王府的敵對,這就不好辦了,這樣的人若是走了,只怕就是送給了仁王。
「妗妗只想回家,不論父親之罪,便是流放妗妗也會追隨。」佟妗妗說道,此言一出又重重的磕頭道,「陛下,父親就是犯了天大的罪行,妗妗身為女兒,怎麼能相棄呢。」
聽到佟翎的名字,大同帝蹙眉極不悅。
佟妗妗見狀只怕是陛下對佟翎的錯事已經有了了解,如今佟妗妗求親,這不是冒犯天顏麼。
「陛下已經說了,你已經嫁人,你父親的事情不會牽扯你,你為何如何執迷?」蓆子殊開口,言罷起身說道,「日子還長呢,過往我做錯的事情,今日我與你賠罪。你就留在章王府,總好過... ...」
席雙雙倒是聰明,知道這個人離開了就是大患,陛下嘆息一接過話聲,「你的心思我知道了,如今你就先留在章王府,你父親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可明白?」
佟妗妗心中一沉,如此自己也就知道,只怕父親會死。
那靖安王府果然就要塌了。
父親當真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