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眾人見章王如此堅定也不敢再說什麼,大婚這麼久,章王與章王妃居然從無夫妻之實,夫妻感情實在單薄。
如今佟翎的罪行,誰敢再幫佟妗妗說話。
看着蓆子殊被章王帶着離開,眾人竟都是議論紛紛。
已經成婚的女子大多都是說,「若我家夫君如章王這般,死了都甘願。」
沒有成婚的女子大多數都是說,「日後嫁了這樣的郎君,才是好日子。」
佟妗妗?許是佟妗妗如今已經是罪臣之女了,無人關心的緣故,說出來的話里,居然沒有一句關於佟妗妗。
就好像如宗暘方才所言,如今為佟妗妗說話的,都與佟氏有牽連,京都之人大多如此。誰敢說呢?誰敢為佟妗妗說話呢?
抄手遊廊上。
蓆子殊走着走着掙脫開宗暘的手,「王爺,今日出了好大的風頭。」
「這般會讓人議論你的,畢竟還未與佟妗妗絕婚,如此出風頭... ...」
方才人多,自己無法多言,只得由着他說,可是他這樣不與自己商量就這般。當真太衝動了。
不等蓆子殊抱怨完,宗暘就雙手制住她的雙肩,耐心解釋,「我這不是瞧人家為難你麼。」
此時的宗暘與方才相比,就像二個人,方才的那個霸氣凌冽,不容質疑。這會子的倒是無以復加的溫柔。
「不過是我被人議論,橫豎這妾室已經被叫了許久,明天就沒人記得了,這下好了,明日被議論的都是王爺你了。」蓆子殊說完,又補充,「想必會有言官參你,這可怎麼是好。」
看着她凝思,從宗暘的手裏掙脫。來來回回踱着步子。
宗暘只覺得盯着她來來回回走暈的很,又將左右踱步的她拉到眼前,「從前我只覺得你心裏你是你,我是我,如今這般甚好。」
「傻子。」蓆子殊白了他一眼。
「無礙,讓他們去說,去參,去議論。」宗暘說完,目光變得鎮定起來。
他眼底變得深邃,如一深不見底的湖水,一本正經的說道,「如今風頭太盛,只好尋個由頭擔了責罰,也好讓仁王有機會去參我了,否則狗入窮巷,必受反噬。」
「原來還有這層意思。」蓆子殊說道,轉而像是意識到什麼抬眸看向男人,歪頭略帶質疑道,「我還當你是為了我呢。」
「自也是為了你,一舉兩得,豈不快哉?不,一舉三得。佟妗妗定會知道我今日所言,說不準就會有所動靜。」
蓆子殊噗嗤一笑。
過了一會,前院來人說武烈將軍攜夫人賀喜,宗暘便走了。
蓆子殊知道,戲台子也差不多了,朝着陳婉盈走去。
「什麼?你眼睛是不是瞎了?」陳婉盈遠遠的呵斥着婢女,一副氣惱的樣子。
身邊的蓆子沄輕蔑一笑,「王妃不好好休息,跑出來帶人家家裏大放厥詞,失了體統。」
蓆子殊三步並作兩步,再不過去,只怕二人就要打架了。
「說什麼呢,這般熱鬧。」蓆子殊說着就到了跟前,對着陳婉盈拂了拂,「仁王妃安好。」
陳婉盈瞪了她一眼,又瞪了蓆子沄一眼。
好一對席姓姐妹,都是一樣狐媚貨主的東西,一個是趁着主母失蹤想要竊居主位,一個動不動就想壓制自己。
大同帝心中一涼,五年之久麼?
他居然從未察覺,從未真的知道這孩子經歷了什麼。
想到耶羅緙聽到,該有多傷心,回想在望月亭,耶羅緙的神情,真是算的上給自己臉面了。
雖知道方才宗暘是故意引林貴妃氣惱,說了這話。可是聽到宗暘說及五年,大同帝還是狠狠地揪痛。
她走近對着二人拂了拂道,「方才王爺所說可謂是感人肺腑,便是讓我這個做姐姐的都為雙雙高興,只是還有一事不明白,還想與王爺問上一問。」
外院的巧巧已經領着陳婉盈走進來,正好看着蓆子沄說話,隨口一句,「賤人嘴臉,還敢在此處誇誇其談的不知所謂。」
陳婉盈正要衝上去,卻別巧巧攔住,不等她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