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來了。」小廝喊道。
只見屋外的武將兵士當即將屋裏圍住,陳家老二陳靈來了。
「大宴之上,事出突然。諸位還請給我們些時間,去處理下。」陳顯目光落在了身上妻子林氏身上,「夫人,勞煩將這些親眷送去宴上,好生安頓。」
陳顯的夫人生的貌美,又是嶗山王的嫡女。在場的誰不給幾分面子,看戲的眾人都隨着林氏出了門,蓆子殊趁亂站到了母親許舜身邊。
蓆子殊這才看清了床榻上,那遠定侯陳顯面色鐵青,雙目猩紅的躺着。屋裏都是些女子的貼身衣物,瞧着至少有三四個。
那塌邊的香几上,一直四首貔犰銅器香爐里,就是迷藥。
那個本該被自己清理的,卻沒清的東西,蓆子殊思忖着。
「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這麼大的宴還要搞些腌臢的事情。將家裏的臉面置於何地,陳家的臉都丟淨了。」席關一聲咆哮狂哭,跌坐在塌邊哭的梨花帶雨。
她這一哭,惹得一種小妾也都此起彼伏的哭了起來。
陳靈蹙眉,看着兄長這一堆後院妾室,着實頭疼,「嫂嫂掌家,妾室怎麼能上正宴,來人。」
頓時進來好幾個軍士,陳靈鏗鏘有力安頓道,「將大哥的一眾妾室,請到耳房,沒有吩咐,不得議論,不得與外傳遞消息,不得自戕。」
話音剛落,他的幾個不得一出,屋裏頓時安靜極了,便是哭聲都沒有了。
蓆子殊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將軍,做事乾淨利索。怪不得人人都說他覬覦侯爵之位,這樣有本事的人又怎麼甘心爵位在自己那個無能的哥哥手上。
姑母席關,痴心妄想只怕落空。
此時席關和陳雲母女倆相互依偎着,坐在椅上,餘光看着二房的陳靈。
席關念叨一句,「二弟好大的威風,如今這堂上外人也不少,怎得就將你兄長這個幾個妾室趕走,都是一家人還要看管起來。都是掛念他的人,讓人怎麼受得住啊... ...」
說罷,她又哭了起來。
陳靈冷笑一聲,「嫂嫂莫急,這堂上沒有一個外人,將那幾個妾室看管起來,是怕家中再生出別的事端來。」
說着,陳靈介紹起來,「這位是仁王殿下,大哥是侯爵,今日忽的身故於壽宴,便作為皇家的一個見證。」
宗遲見狀,作揖回說,「將軍放心,詹雲將此事定會如實上告天聽,內情也絕對三緘其口,不與外人道。」
他說完,又看向身後的宗暘,補充一句,「這是七皇子宗暘,字仲玉。如今養在我母妃名下,將軍大可放心,他最是懂禮數的。」
蓆子殊這才看到,那個宗暘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宗遲身後。
唯唯諾諾,與方才大不相同。
陳靈又說,「還有嫂嫂的娘家人,徐夫人。這也不是外人,嫂嫂與我兄長和離一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若是今日有什麼干係,也好叫娘家人都知曉才好。」
陳靈說的言外之意,幾乎是,若是你謀殺親夫,你娘家人別來誣告我家。
好難聽的話,蓆子殊又有些氣憤,又有些欽佩。
許舜始終不語,聽罷他說完,上前一步,「將軍,不必如此說話。事情總歸分辨清楚了,我家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家。」
席關哭的似是一口氣提不上來,見到陳靈如此詆毀更是忍不住的起身,朝着陳靈撲去,「你這個居心叵測的東西,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在這裏鬼沫子亂噴什麼。」
只是席關人還沒碰着,就被軍士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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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都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