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那個殺千刀的,是擺明了要欺辱我席家。」席關哭的面色煞白,被陳雲扶着坐在觀瀾堂下首的座椅上。
她擰着倚在女兒身邊,一隻手擦拭着依然慘白的面頰。
今日定要讓席家為自己說話,否則自己的以後,一雙兒女的以後如何是好。
陳顯這個老不死的,好死不死的,死了便罷,竟還把將離文書給了他兄弟陳靈,當着合租耆老的面兒說出來,讓自己成了京都的笑話,如今自己新寡居然連爭奪家產的資格都沒有了。
「母親... ...」陳雲見母親哀嚎,心中不忍。
「我的孩子們,日後該怎麼辦?」席關差點哭暈在陳雲肩頭。
蓆子殊悄聲順着門廊站在母親許舜身後,許舜輕輕點頭示意她坐在身後的圓凳上,見悄無聲息,蓆子殊靜靜地聽着堂上諸人作法。
只聽父親席盧開口,「逝者已矣,事已如此,你便先回家住。」
席家三房席茂跟着說,「是啊,你們二人本就夫妻不睦多年了,如今也算與他遠定侯府就此煙消雲散的好。」
席茂只想着趕緊結束這談話回院裏去,自己不若這兄長姐姐聰慧,也分辨不出她們的那些彎彎繞繞,這樣的場景自己好像說什麼都是錯的。
「總歸是多年夫妻,陳靈仗着軍功不將席家放在眼裏,那和離書焉不知是他偽造的,我不是大房嫡妻,我的兒女們該如何是好?就是陳家老二想奪了大房的爵位,如此狡詐,當眾人都是蠢得不成。」
席關聽到自己這二個親兄弟頗有些想息事寧人的意思,好不氣惱。這是覺得自己沒用了,連打小的情分也不顧了。
「阿姐,便是爵位還在大房,也輪不到你的兒女啊。姐夫留下的孩子裏長成的就三四個,雖說也沒什麼本事,也輪不到源哥兒。」席茂咂呱到。
要說自己這個姐姐最是個鬧騰的,和離好多年了,多年嫌棄陳顯如何如何不好,如今人死了,卻哭的似是從前「鶼鰈情深」般。
「你知道什麼?」席關被老三一句話戳的肺疼,她拉過兒子陳源的手,心疼不已,「我兒是他遠定侯的嫡子。」
說着說着,席關只覺得事情越說越遠了,目光落在了這個家裏的有絕對話語權的席盧身上,他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態,只是時不時跟着嘆聲氣。
其實席關不論在陳家還是席家,都已經鬧了二家許多年了。自己便是如今在准太子仁王那裏得臉一些,也不好去遠定侯為這個眼界狹小的妹妹討說法。
「哥哥,好哥哥,你倒是出個主意啊。」席關央求道。
若是哥哥去討說法,定是碰一鼻子灰,與遠定侯徹底決裂。若是不去討說法,必得妥善的安頓自己與兒女的事情。
「你且先住下,如今只是說故去遠定侯是藥石身故,許多事情皆有疑點。這府里難不成就每一個人瞧見那侍奉的舞女?另我也與他有過交情,他並不是一個事非不分之人,如此荒唐的事情實在匪夷所思,待塵埃落定再商議的好。」
席盧說完,這話倒是讓蓆子殊有些敬仰,爹爹能投在宗遲門下是有些本事的,這番本事若是用在宗暘身上,日後席家可永保太平。
比起上一世身殘家敗總是好過千萬倍的。
許舜一直不說話,席家的家事自己插不上嘴,靠在自己身上的蓆子殊倒是心大的很,這般吵鬧也能睡着。
蓆子殊不是睡着,只是閉目聽着眾人說話,心中盤算着今日事畢要如何勸說父親能同意讓陳雲改姓的好。
這是席盧如此答覆,席關定是不滿意的。
堂上寧靜了片刻,突然席關說道,「喲,雙雙何時進來的,怎得還睡着了?」
真晦氣,蓆子殊閉目繼續裝睡。
「雙雙一直在。」許舜辯駁。
她知道,自己這位姑姐是不滿意夫君的回答的,只怕雙雙還得靠着自己再睡會才能走。許舜客氣的看着眼前的姑姐,心中厭棄非常,丈夫才死,就想趕緊把子女的姓都改了,如此攻於算計,想來故遠定侯陳顯這和離書必定是親手寫的沒錯了。
小賤人,長輩們都快急死了,你居然睡着了。
席關心裏嘀咕,如
第二十三章 不好一直聽着長輩們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