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關坐立難安,這席面上的婦人們談笑風生,自己根本是走不開的。
不一會,席關的心腹丫頭走到身邊,不等開口席關問,「如何了?已經過了二盞茶了,還未見?」
那丫頭不敢表露太多,竊語道,「一直沒見人,怕不是半道變卦了?」
席關思忖片刻道,「不會,她母親的身契還在我手裏,她敢不聽?」
只怕是事情出了什麼紕漏,席關隱隱覺得不妙。
「姑娘呢?」席關詢問。
「按計劃行事,一切都好。此時恐怕已經見到仁王了。」丫頭說,說道仁王她幾乎不敢出聲,生怕人聽了去。
席關想來想去,還是得自己出去一趟。
另一頭,仁王被突然衝出來的蓆子沄嚇了一跳。
這姑娘樣貌姣姣,她表情有些急切,讓宗遲有些詫異。雖說常被姑娘家堵上,在席家院裏倒是不常見。
他忘記了那日救下的姑娘就是眼前這位,那日的裝扮與此事的大相徑庭。
蓆子沄端詳着宗遲的表情,發現了他不記得自己了。趕緊說,「殿下,那日在遠定侯府,承蒙相救,特來相謝。」
「哦。」宗遲恍然一聲,是那日的姑娘。
若是不是蓆子殊的緣故,這樣的熱鬧自己是不會湊的。本想着能在此處見到蓆子殊,卻碰到了蓆子沄。
「不過是舉手之勞,姑娘不必掛懷。」宗遲說道。
廖居先生的話宗遲記得,借着如廁的原由來尋蓆子殊。錯過這次,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他急切的想要快快了斷此事,欲結束談話作揖準備離開。
「殿下,殿下這是要去哪裏?這是我家,我可以帶路。」蓆子沄說到,他像是在找什麼?與那日的溫柔大不相同。
蓆子沄的心有些隱隱的不好受,她想像中,至少眼前的男人至少能一眼就看到自己,借着報恩也好來往才好。
宗遲遲疑了下,若有人帶路豈不是更快。
都是女眷,該是無礙的。
「你可認識席家嫡女,蓆子殊?」宗遲想了想,開口。
這姑娘什麼有些吃驚的神情,難道自己說的唐突了?
「沒什麼只是問句話。姑娘莫怪。」宗遲解釋,如此打問一個姑娘的事情,確實有些唐突了。
蓆子沄內心是咆哮的,臉上還要裝出一副和善神情來。
為什麼是她呢?你不知我與你已經見過幾次,你還救我,甚至將我摟在懷中。居然這次還不認識的。
蓆子殊算什麼呢?
「我家妹妹,怎會不識得?」蓆子沄客氣的回答。
不等宗遲回答,蓆子沄說,「殿下要與她說什麼?妹妹頑劣的很,只怕會衝撞了您。」
蓆子沄有一種被拍在外的感覺,羞恥的,憤怒的,不甘的。
「我時辰不多了,不如姑娘引薦,我有句話要親與舍妹說。」宗遲說道。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巧巧在遠處看到蓆子沄與仁王殿下相會,此時正是機會。若是仁王知道席家二房如此不敢,怎麼會再喜歡二房姑娘。
她自覺聰慧無比,看着二人走來,便趕緊閃出身影到,「姑娘好,殿下好。」
巧巧想知道二人究竟是什麼干係,此時出現試探一番再好不過。
蓆子沄卻有些不快,這麼巧,這死丫頭居然出來。
如此,也只能藉故問她一問了,「巧巧啊,你家姑娘在哪裏,帶我去尋。」
柴房。
蓆子殊等着巧巧帶父親來,只要父親來了,席關在如何狡辯也不能了。今日哥哥的清譽也能護住。
「你準備關我到何時?」綾子問,蓆子殊坐在眼前,背着陽光,幾乎看不太清她的五官,綾子有些怯怯的。
事情辦不成也罷,無非是被席關一頓責罵。
可若是自己牽扯了席關,只怕自己與母親都沒有好果子。
「我說了,你將你來席家是要做什麼,一一交待了,我自會放了你。」蓆子殊說,說了更好,不說也罷。
以父親的才智,相信會清楚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