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後,她幫我包了傷口。她說即是靖安王府知道了,讓我原諒父母擔憂,此事大可順勢而為,以安眾人之心。」宗暘解釋。
蓆子殊沉了沉,是了,能如此的只有靖安王府的人了。
那禹茗軒滿院子的僕從婢女皆是此事的從犯,巧巧在府里聽到那樣的話,便也有了根源。
禹茗軒的下人見到主子受了輕慢,自是急切的想要翻身,那小婢女特意到巧巧跟前不輕不慢的說一句,就是為了給自己知道,章王是王妃的。
「王妃心性堅韌,實在難得。」蓆子殊說一句,輕輕掙脫了宗暘的 懷中。
只是,馬上蓆子殊就意識到此事的危機。她輕聲問到,「只是如此深情,不知道王爺日後該如何償還?」
佟妗妗要的是宗暘的真心,她自小 錦衣玉食 內宮 的教養嬤嬤入府教授,比起許多 閨眷女子,佟妗妗得到的要多的多。
這種女人大多時候嬌蠻霸道,如宗莨一般。
佟妗妗如此篤定,真是讓人眼前一亮,蓆子殊大概明白為何上一世宗暘 後期會與佟妗妗一道, 夫妻合心,將 章王府 名聲營造的水漲船高。
蓆子殊自問並沒有她這樣 的心智,沒有她的學識, 沒有她的家世, 甚至沒有一點可以可堪比之的,她心中那些自卑感悠然而起。
她仿佛像是回到了上一世的,在仁王府被無盡碾壓,無盡的嫌厭,內心 莫名的自卑感四面八方的侵襲着。
這感覺太讓人討厭了,仿佛自己就是那個小氣,低賤,沒有度量的人。
重生以來,從未如此惶恐過, 蓆子殊推 開宗暘想要向前的手臂, 癱坐在圓凳之上。
無力感侵襲而來,這樣的女人,她如何比之。佟妗妗不是蓆子沄之輩,不是 貪戀權勢富貴的 女人,她要的宗暘的真心。
他們上一世可是京都人人讚頌的神仙眷侶,佟妗妗是章王府最好的賢內助,坊間更是有流言,說章王若是沒有章王妃決計是做不了太子的。
事實上,宗暘確實是因為這位王妃 才有了與仁王顯王相爭的資格。
這也是自己為什麼非要他娶佟妗妗的原因。
想至此,蓆子殊有些無奈。是啊,當你是自己非要宗暘娶了她。為的是太子之位,為的是未來的勝利。
這會子又在矯情什麼呢?
「雙雙,你怎麼了?」宗暘看她如此局促不安,有些擔心,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這表情也不太像吃醋啊。
「你方才為什麼 說三哥啊,三哥怎麼了?」宗暘試圖讓她轉移注意力,忘記佟妗妗與圓房的事。
三皇子?罷了,正事要緊。
「你最近可是在查他?查到了什麼?」蓆子殊詢問道。
「你怎麼知道?雙雙,你真的有些奇怪。」宗暘一臉狐疑,自己查三哥的事情她絕不可能知道,先別說隴南的牧厲遠在南邊。
身邊的近侍他是有自信,絕不敢泄露半分。從前他就察覺到,蓆子殊像是總能察覺到一切。
像是三哥王妃郭氏是太醫院正之女的事情她也知道,還有這次,自己秘密查探三哥 隴南的事情。
她究竟用什麼途徑?或是有神秘的屬下?知道這麼多三哥的事情,莫不是三哥的細作?
不,席盧表面跟着二哥,難道是二哥?
想至此,宗暘只覺後脊陰冷。
有意思,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本王對你的影響大,還是我三哥更厲害一些。
「你不要在查下去了,你什麼都查不到,還會傷了自己。」 蓆子殊一本正經告誡道。
聞言,宗暘 笑出聲來,「哦?」的 咦聲。
「不管你在查什麼,停下來。三皇子並非看的那般只奉仙成道,他沒那麼簡單。」蓆子殊說完, 拿起說案上的茶壺分別倒了二盞。
一杯推到宗暘面前,一杯自己 端起呷了一口,清新 的茶香從喉中順滑留下,蓆子殊覺得心情緩解不少。
「你如今剛剛冊封,實力不穩。 王,王妃如此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