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婆子已經準備好長條凳,蓆子殊心下一沉,只怕自己少不得是一頓板子了。
難不成這會兒,照影還不准出來麼?
正當幾個婆子準備伸手要拉扯蓆子殊之際,只聽「嗖嗖」的幾聲箭氣聲傳來。
利刃准准噹噹的從那些婆子枯槁的手邊划過,無一例外都劃破了。
「啊... ...」
幾個婆子的反應將靖安王妃也嚇到,定睛一看,地上是四五個哨箭,直挺挺的扎在蓆子殊周圍的青石板磚上。
這樣的石磚,一塊就需要四五人搬,什麼樣的人居然能將小小哨箭直直的扎進石板。
怪不得蓆子殊這個賤婢不害怕,周圍竟有高手保護。
靖安王妃越發覺得這個蓆子殊今日必須要死,否則這麼厲害的對手,怕是要將自己的女兒佟妗妗害的沒有好日子。
她心下一沉,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她再說。
「誰人裝神弄鬼!」靖安王妃呵斥。
只見屋檐上站着一個少年,蒙着面,嬉笑着,「可笑的是,人有時比鬼要可怕的多。」
照影說的是靖安王妃,她一副慈母姿態,卻想要了別人的姓名,誰人不別人母,誰人不是別人子呢?
真真是可笑。
呼的,照影就站在蓆子殊面前,伸手攔在蓆子殊前面,蓆子殊居然被這一幕感動到,照影也不過是個孩子。
「你行不行?」蓆子殊小心問。
她雖知道照影厲害,可眼前可不是一個人,上一世他箭法如神,將毒箭射到了自己父親腿上,讓父親席盧失去了腿。
這一世照影本是自己要報復的對象,真是緣分萬千。
聞言,照影懶得理她,愚蠢的女人,準備一個人抵擋麼?若不是自己伸手不錯,只怕她早就被眼前的婦人啃得骨頭都不剩。
「拿着匕首,打手我來應付,我們殺出去!」
照影說的堅定,目光散發着不屬於少年兒郎該有的很絕。
蓆子殊心下一顫,「什麼?你在和我開玩笑麼?就我二人?殺出去?」
「廢話,走!」
不等蓆子殊反應,照影就竄出去了。
他倒是將出其不意拿捏的恰到好處,不等思索,就已經與後面的打手顫抖起來。
蓆子殊也將手裏的匕首拿起,再看看眼前,那粗壯婆子有十幾個,就站在自己面前,蓆子殊只覺後背後一涼。
心中怒罵,照影,你可真看得起我。
膀大腰圓的婆子光之上前一步,就讓蓆子殊覺得窒息。讓自己以一敵一都費勁,何況是十幾個。
此時不可莽撞,只得智取。
智取與知趣同音,要說智取,不如說知趣。
「嬤嬤們以多欺少... ...」蓆子殊說到,繼而朝後又退一步,「你們,你們... ...我也打不過,只求嬤嬤們莫要動粗。」
賤婢,不過如此。
靜安王妃嘴角扯過一抹笑,這個丫頭跑不了了,只是那邊纏鬥的少年麻煩點,恐怕這些人都制不住!
「我們不動也可,讓那個少年停下吧。」靖安王妃說到,一會給些錢財,打發了那個少年,再將蓆子殊困在這裏,賜條白綾也算體面。
最好是她能寫下一封書信,回府也好安了章王的心。靖安王妃想着,只覺得小打小鬧,眼前那個蓆子殊虛張聲勢,自己高估了她。
聽到她這般說話,蓆子殊越過嬤嬤的人形牆壁,靠近靖安王妃道,「對對對,莫要動粗。我那小兄弟,就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空有些拳腳,一切都好商量,好商量。」
「好,沒問題。」靖安王妃當下譏笑一聲,果然草包一個罷了。
靖安王妃擺擺手,讓那幫婆子都退後一步。
只見蓆子殊又走近一步,看着照影的打鬥,正準備制止照影。蓆子殊當即一個轉身,刀抵住靖安王妃的脖頸。
轉身就從背後制住了靖安王妃。
冰冷的刀片挨着靖安王妃的皮膚,嚇得她當即出了一身冷汗。
「王妃。」
第二百零五章 不可莽撞,只得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