蓆子殊說着,將桌上的點心拿起一塊,塞在巧巧嘴裏。
看着巧巧吃的滿足,蓆子殊也高興,繼續解釋着,「現下蓆子沄已經有了兒子,遠定侯又不完全支持仁王,她陳婉盈除了空有家世還有什麼呢?蓆子沄可整日裏都不曾閒着,將里里外外一把抓,她若真是有什麼主意法子,你今日請她,她就會直接拒了你了。」
聽完姑娘解釋,巧巧嘴裏囫圇着吃食,有些擔心說,「姑娘,我怎的麼覺得陳婉盈與咱們王妃都是這般處境呢?」
「姑娘,或許是巧巧小人之心了,可若仁王府如此,那章王妃豈不是也如此?」
蓆子殊噗嗤笑了,「嗯,看來巧巧如今卻有長進了,這都想的到了。」
巧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姑娘教的好。」
蓆子殊笑了笑,而後嘆息一聲,「我今日去見佟妗妗就是擔心她多想。」
「我對這些名聲不在乎,在你去約陳婉盈時,我叫戲曲班子寫了讚譽章王妃的小戲,一來章王也能獲得名望,二來也要讓佟妗妗知道,這一切名聲我都不在乎,這般,她該是歡喜吧。」蓆子殊說完,也是有些擔心的。
佟妗妗不是貪戀權勢,是愛慕宗暘,一顆心滿滿都是他。只怕是平日裏都是克制着與自己和善,事實上,盼着自己消失了作罷。
蓆子殊踟躕,日後宗暘繼位,立她為後都可。這些都是虛名,只是莫要平添事端,無辜給宗暘惹上是非來。
正想着,門上傳來敲門聲。
巧巧瞪大眼睛,沒想到真如姑娘所言,那陳婉盈果真去而復返,看向蓆子殊壓低了聲音說,「姑娘,定是... ...」
蓆子殊點頭道,「去開門吧。」
陳婉盈悻悻的進了門,看着蓆子殊仍然端坐,有些佩服她,居然都沒追出來,隨即沉聲道,「都說章王看重你,你想幫我,究竟為什麼?」
蓆子殊暗思,她也不算十足的蠢。
又或者,她隨行的一眾里有人給她出謀劃策。
「我與她二人,有血海深仇。」蓆子殊輕描淡寫淡道,「敵人的敵人,可謂盟友。」
陳婉盈落座,上下打量她,心中暗思,她究竟有什麼仇怨呢,她的意思與蓆子沄和席關?還是蓆子沄和仁王?
正想着,蓆子殊繼續說,「過幾日,北胡來使。各府都應邀在列,你身為王妃定會與仁王出席,宴飲燈會,還有圍獵。這麼多戲碼,仁王妃有什麼計劃呢?」
陳婉盈重重的將杯盞擲在桌上,「哐當」一聲。
「那個賤婢定會想法設法的不讓我去,如今她有了名份,想個辦法就能拖住我。」陳婉盈說着,「沒想到我陳家的骨血還能生出她這樣的貨色,真是讓祖宗蒙羞。」
蓆子殊不由笑出聲,痴傻痴傻的陳婉盈,如今求神拜佛可也幫不了你啊,她嘆息一口,「一個生了孩子的女人,有何滋味?」
「你身為王妃,承擔着仁王府傳嗣的要職,仁王府後嗣旺盛,才是你這個王妃的德行。」
「你如此莽撞,若沒有幾個知心的人幫襯,如何斗得過。」
說罷,陳婉盈好像有些懂,也有些不懂。
看着蓆子殊不再說話,陳婉盈追問,「所以呢?我該如何做,找誰幫?」
蓆子殊起身,雲淡風輕道,「我說的已經夠多了,你好好琢磨琢磨。」
說罷,蓆子殊就離開了。
陳婉盈仍未聽懂,過了好一會,才有個侍女裝扮的人進來,這是母親的近侍芸娘。
「她設麼意思?王爺不來我院裏,我如何繁衍子息?」陳婉盈不解的說。
芸娘也是無奈,明白了夫人為什麼非要自己在陳婉盈身邊了,這個仁王妃的腦子,當真一言難盡。
「王妃,依着仁王的喜好,尋些女子來給王爺填房,不就分走了蓆子沄的寵愛麼?」芸娘柔聲道。
要說,這個蓆子殊倒是個厲害的角色,這樣的招數都能想到,那個蓆子沄究竟還是席家人啊。
陳婉盈左思右想,「那,那萬一再來一個蓆子沄,怎麼辦?」
芸娘看着陳婉盈的說辭,差點吐血,陳婉盈到了這種
第二百三十三章 蓆子沄腹背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