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貴妃來,蓆子沄再也別想逃了,陳婉盈暗思着,心上幾乎有了八九分的自信,眼珠一轉當即到了二個妾室雅芳與梁珠身邊。
「妹妹們怎麼了?快快先起來說話。」
二人也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聽陳婉盈說,也就踉蹌着起身了。
「這是怎麼了?蓆子沄,你何故要罰她們?」陳婉盈說着,看向遠處的蓆子沄,「都是王爺的人,你們也都是一樣的位份,怎得這般跋扈不容人的?」
蓆子沄見狀,冷哼一聲,「貴妃娘娘安好,容稟緣故。」
貴妃見她倒是不卑不亢,是個能定得住的,印象里的蓆子沄只是個攀爬自己兒子床榻的女人,如今倒是與印象里不一樣了。
佟嬤嬤察言觀色,不等貴妃說話,當即說道,「席夫人說吧,二位夫人也先坐下。」
陳婉盈見狀悻悻的退到了貴妃身邊。
蓆子沄再度行禮,周到的不差分毫,「席氏見過貴妃,今日是孩子一直吐,餵什麼都吐。一路查下去才知道,這幾個所謂的夫人,想要陷害吾兒。」
說至此,蓆子沄聲音哽咽,「旁的,我都可以不爭,全憑王妃來去安排,可是這孩子是我心血,斷不能讓這幾個身份不明的,陷害了去。」
她哭的梨花帶雨,幾乎痛徹心扉的感覺。
林貴妃覺得有意思,早先還是小瞧了她,比陳婉盈高出去不知道。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若是要查,只怕也是能查到痕跡的。
只怪蓆子沄她那個爹是個不爭氣的,若非如此,侯府嫡女,也並非全然沾不上名分。
她母親聽說是個貪慕錢財的,到底是出身商賈,對錢財如此看重,否則也不會放着侯府嫡妻這麼好的身份,鬧到最後絕婚回了席家。
到底還是小家子氣。
陳婉盈看她巧言令色,直言,「那舒風呢?娘娘,前幾日舒風查出來有了身子,今日不是說也在西小院,人呢?」
聞言至此,聽到陳婉盈的質問,蓆子沄不解一聲,「啊?不在啊,王妃怎麼知道她在我這裏?」
這個蠢貨,自己苦思冥想幾日才想到今日的主意,否則就要活生生被這幾個女人活吞了。
陳婉盈正要辯駁,只見林貴妃目光如炬,凌冽的看着自己。看的人背後發發毛,當下就不敢多言了。
「去看看,那個叫舒風的。」
貴妃說罷,屋裏沉靜無聲,蓆子沄有些忐忑,不知道母親將事情了斷的如何了。
舒風死沒死?母親席關會不會被撞到?
心亂如麻,面上卻是絲毫不敢有半分擔憂之色,只聽到貴妃問道,「你說這幾個是身份不明的,何出此言?」
看着陳婉盈要說話,貴妃當即轉頭道,「王妃累了,坐下潤潤喉吧。」
蓆子沄跪着回,「娘娘容稟,王爺向來孝順,便是當初與沄兒也是正經要過名帖,知道身世的。便是如此,也少不得幾番坎坷,可是如今府里來了三五個女子, 從未見過什麼名帖,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只怕會影響了王爺的聲譽。」
陳婉盈聞言,氣不可遏,「聲譽?你當初若是在乎王爺的聲譽,怎麼會委身... ...」
「住嘴!」
林貴妃呵斥,這個陳婉盈當真是蠢,明顯就是蓆子沄處處給她挖坑,她卻每次都能踩重。
這是什麼好事情?就這般喊出來,毫無分寸。一聲呵斥,屋裏安靜無聲。
去尋舒風的奴婢就跑了回來,跪在地上說,「回稟娘娘,舒風死了。」
死了?
蓆子沄眼底是不經察覺的歡喜,陳婉盈當即起身,「什麼?娘娘,她肚子裏還有王爺的骨血呢。」
是啊,那孩子是自己期盼的,這府里若是自己沒有一個孩子傍身,日後該怎麼辦呢。
總歸自己得有個孩子,日後才好度日。
自從迷藥的事情敗露,王爺極少來華瓏殿,沒有孩子,自己日後可不敢想。
「死了?怎麼巧?」貴妃狐疑問。
目光掃到蓆子沄身上,她仍是乖乖的跪在那裏,沒有別的神色。她真是能坐得住啊,貴妃心中倒是對她
第二百五十一章 貴妃帶走蓆子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