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仁王何時離京?」蓆子沄一把抓住碎碎念的席關。
席關頃刻反應過來了,這丫頭是要去南湖?「你,你要去?」
蓆子沄的眼底陡然變得陰沉下來,「是,我跟着仁王去南湖,這樣好的時機若是不不把握,難道要等到蓆子殊那個賤人回來?我可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蓆子沄說完,想到那日仁王在府里對蓆子殊表露真情。她不能再等了,等下去自己就沒有一點點機會了。
隨即將那日的事情都說與了席關,若是她不反擊,先將仁王握在手裏,以後可沒自己的好日子。
「小賤人還有這樣的本事?到底是那幫小娘養出來的賤種,見了男人就急了。」席關咒罵道。
蓆子沄下定了決心,「如今我的境地,若是能在她回來前傍上仁王,日後尊卑之別,大房還要阿諛奉承一番才好啊。」
席關看女兒頗有信心,「如今你可還被禁足呢... ...」這個家,可沒人敢忤逆大哥席盧的。
席關是貪婪的,她雖害怕,卻想着女兒所說是心動了,仿佛即刻就看到滿屋子跪着那些羞辱自己人,求拜自己與蓆子沄。
只是說話還沒說完,蓆子沄打斷,「怕什麼,我去意已決,娘,你還要為我周旋啊。」
蓆子沄打定了主意,席關的心微微抽搐,這丫頭是個很辣的。此去說不準能成事,只是她也明白,若是她隻身去了,便是要賭上清白了。
「孩子,只有你這樣的人,才配在後宮。為娘幼時,你外祖母便說我比二個哥哥聰慧,可那時候家中還擔着商戶的一些痕跡,能嫁去侯府已經高攀了。」席關嘆息一聲,「你卻不一樣,娘,娘來想辦法。」
她當即冷哼幾聲,這席家如今就是換了當家人,也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席家,有誰比自己還了解?
當夜,席關就偷偷從狗洞裏放了蓆子沄出了府。而後回到院裏,估摸算着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人發覺蓆子沄竟偷偷跑了。
蓆子沄堅持不帶一個婢女,只帶着包裹,買了馬車就朝南出發。
另一頭,出使北胡的車隊已經留宿在驛站。
行程了一日,宗暘都沒有見到蓆子殊,他猜想那丫頭定是惱了自己當日的粗魯。
臨行前看着名單,他知道席雙雙沒有因為氣惱就不跟隨隊伍,只是一整日走走停停都沒有見到,宗暘的心忐忐忑忑。
便是與席盧交談間隙,也刻意不曾談及。可席盧也未曾提及,真讓他的心輾轉不安。
宗暘有些累,卻無睡意。
獨自走在驛站不遠處的林子裏,月色皎潔,他沒有帶着照影,只是隨便走了會又回到驛站。
眾人都歇下了,處處都是疲憊的氣息。
他走到驛站的廚房想喝完粥,因為沒有見到蓆子殊他晚飯也用的很少,這會子,確實餓的很。
正要進廚房,卻聽見裏面像是有人說話。
「姑娘好手藝。」廚娘奉承後,只聽見一聲叮叮鈴鈴的笑聲。
這聲音就是蓆子殊,夾雜着鍋鏟碰撞的聲音。
「沒什麼,做的多的自然做的好。大嬸一會給吃點。」蓆子殊說着。
她少有如此輕鬆的言語,也很意外,這樣工於心計的女人居然會做飯,還說什麼多做自然好,她平日常常做飯麼?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廚娘有些不好意思。
蓆子殊地里哐啷的一陣,「得嘞,好了。這些給大嬸,你我相遇一段緣分。多虧了大嬸我才能祭一祭五臟。」
真會說話,便是這偏遠的驛站,她也能將人家哄的高高興興。
宗暘心底罵道,「真是個小妖精。」
廚娘歡喜雀躍,連忙應聲,「那就謝過姑娘了。我幫姑娘端出去,這會子就在外面吃,今日十五了,月亮極好。」
說着,廚娘將飯菜端出去,迎面遇到了宗暘,嚇得差點將碗盤就地砸在地上。
「殿,殿下... ...」廚娘慌慌張張的說。
蓆子殊在裏面也聽到了,今日她本就是刻意避開這個男人,省得他辦差不專心。
沒想到還是
第一百零三章 酒壯慫人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