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好受一些。」
「是,還是多虧了殿下,從前越州對南湖避之不及的。」陳大人接話,「戶部一直沒送來賑災的銀子,也不知道何時能到。」
陳大人是有自己的心思的,要說京都賑災總該是帶着銀糧才對,眼前的殿下三言兩語勸說了越州來助。
要說越州應該是三皇子顯王宗宏的母族,怎麼會答應來救南湖呢。
便是衙門裏最末流的人都知道,如今顯王與仁王相爭,事事透着蹊蹺。
「走前銀兩已經安頓好了,三哥如今能讓母族相助,南湖應當感激,別的就不必想那麼多了。有本王在,賑災的事情定會負責到底。」
說罷,仁王抬眉卻見遠處緩緩過來一輛車,戛然停在他面前,下車的正是蓆子沄。
蓆子沄面色好些了,卻也能瞧見比起京都時憔悴了許多。想到她是為了見自己才來這窮苦之地,宗遲心中總是會一陣暖意。
下頭的官員知趣的就繞行退下了。
「殿下。」蓆子沄禮數周全的問候。
「身子可好些了?」
「好些了,只是幾日也見不到殿下,想與殿下說幾句話。」蓆子沄目光里的柔情翻湧。
仁王有些不好意思,垂眼不敢看去,「近來是忙了些,今日,今日事務已畢,姑娘可願在這江上走走?」
說完,仁王有些後悔,這可不是個好的建議,畢竟這決堤又在施工的江沒什麼好看的。
只是今日被官員都看到了,總歸在明面上才好些。
「好。」
二人走了會,江風呼嘯,江面確實波濤洶湧,像一頭野獸般躍躍欲試,想要衝出囚籠。
蓆子沄頓時覺得這江面與自己很有些共鳴,像是心中的真情實感映射出來了。
「嗯,席姑娘,這裏你也看見了,真的不太適合你一個姑娘。」仁王開口道,「不若,本王安排人,先送你回京?」
若是內宮,不,內宮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貴妃知道了,只怕會影響頗多。
靖安王府不是善輩,離京前已經與靖安王府交換了庚帖,若是知道自己在南湖還有個女子相隨,這門尊貴的婚事可能就要覆水難收了。
冊立太子說不定就在哪一天了,這可不是好時機啊,一步都不能踏錯啊。
蓆子沄聽言,知道宗遲是想要她走,心中莫名卻是冷了半截,只是她此時沒有半分功夫傷感。
目光一霎變得三分愧疚,七分憂愁。
「殿下說的對。如今大局不穩,沄兒在這裏是對殿下不好,你看我着一時頭腦發熱就來了,真是... ...」
宗遲沒想到她這麼懂事,為什麼蓆子殊就不能和她一樣呢。每次見到自己都是拒之千里的模樣,竟是從來一個好臉都不給。
她,為什麼不像別人一樣,難道對那至尊之位沒有半分貪戀,成為太子側妃,或是皇妃都不能讓她有過期盼麼。
難不成,蓆子殊想做正妃。
宗遲眼神變得有些落寞,他現在給不了,或許再等些年,先讓她成側妃,等自己強大了再幫她正位。
看着仁王若有所思,蓆子沄分辨不出二三,破局迫在眉傑。
「殿下,我們回去吧。」蓆子沄輕問。
仁王宗遲應聲,二人往回走。
堤上修壩的人都在忙碌着,蓆子沄只覺得江水拍打的越發洶湧了,她心中似是油烹一般,面上卻還是佯裝一片平和,內里真是煎熬。
只是抬眸一看,發現壩上的二人似曾相識。
她定睛看去,卻發現那二人目光躲閃。她幾乎不用再思考就確定了,就是在越州城外欺辱自己的人中的二人。
「啊,啊!」蓆子沄驚叫起來,退後幾步。
宗遲被她這舉動嚇到,轉身扶住她問,「怎麼了?這事怎麼了?那裏不舒服麼?」
蓆子沄不斷搖頭,眼淚頓時就湧出來,伸手指向那些壩上的人。
那二人見狀馬上就要跑,宗遲見狀知道定是有問題的,趕緊呵斥道,「抓住那二人人。」
馬車裏。
蓆子沄輕靠在宗遲
第一百零七章 要強大,要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