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遲忙着賑災,幾日都未曾來看蓆子沄。卻很貼心找了個城裏的小姑娘在蓆子沄身邊伺候。
小丫頭喚做秀兒,年芳十二,長得乖巧敦厚的模樣,梳着墮馬髻並沒有髮飾與粉黛裝扮。
大抵是個好人吧,這時節想要尋一個像樣的丫頭已是奢侈,宗遲大看不錯就定了秀兒。
晨起,門被從外面打開,秀兒小聲的走進來,看見已經痴坐在塌邊的蓆子沄。
鬆散着髮髻,神情凝重,似是沒有睡好的模樣。一臉疲憊的看着地上,見她進來也不說話,便是看都沒有看一眼。
京都來的姑娘,大多都是這般高傲冷漠的樣子,秀兒心中嘀咕擠出一個笑顏。
「姑娘起來了,藥也剛好了,趁熱喝。」秀兒關切道,她原是衙門文書先生的女兒,如今能侍奉京都來的貴人,已經是莫大的榮幸。
蓆子沄撐着身子起身,身上的傷已經大好了,心裏想起那日的事都是驚懼,可是已經好幾日不見仁王了。
那日他一臉憐惜,她本以為與仁王之間會發生些什麼,沒想到仁王一轉身要自己好好養着。
自此就再也沒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她必須要想些辦法了。
蓆子沄不言不語,將藥碗端起來一飲而下,喉中苦澀難忍。她必須要趕緊好了,若是仁王不來,她便去見他。
細細思量起來,仁王定是擔心自己對他的霸業產生影響,畢竟他正在與靖安王么女佟妗妗議親,而自己定下了隴南。
想想這些都讓覺得窒息。
「姑娘今日氣色越發好了,殿下日日差人來問,很是關切呢。」秀兒碎碎念叨着,又看了看那位較弱的女子。
秀兒想,她長得這樣好看,定是殿下心上的人。能這麼遠跑來,定是感情深厚。
這是這姑娘很少言語,也很少笑,像是有什麼心事縈繞,不肯展顏。
聞言,蓆子沄抬眸看向秀兒,提聲問,「是麼?今日,是他親來問還是手下問。」
秀兒回想了下,一臉,「嗯,來了一次,安頓秀兒好生照料。」
蓆子沄的心還是沉了沉,若是今日病着的是席雙雙那個賤人,他定是日日陪在身邊的吧。
可是再想想,已經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界,若是不能拿下仁王,回京後等着自己的就是地獄了。
隴南,她是決計不會去的。
那個牧厲,嘴上說得再好,也不過是一個聽他老子話的,自己是沒有決定權的。日後在隴南,自己豈不是為他人魚肉。
蓆子沄的眸光突然變得陰暗起來。
「今日殿下在院兒里,還是在外面。」蓆子沄柔聲問道。
秀兒心中斷定,這姑娘定是仁王的心上人,二人如今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因着公差不好太多張揚罷了。
「在江邊,我們這個地方雖叫南湖,但其實是臨江,老人們說南江以前就和湖那麼大,年年決堤... ...」秀兒開始將南湖的歷史,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蓆子沄只覺得聒噪。
她心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去見仁王的,她不能繼續等下去了。
「收拾下,去見殿下。」
「... ...後來吧,這裏有些錢的都搬走了,南湖就越發窮了... ...」秀兒說的陶醉,半分沒有聽到她的話。
只待她轉身,赫然一張臉就陰冷的看着她,絕美的姑娘目光里似是要殺人般,一字一頓的說,「我說,收拾下,去見殿下。」
那目光讓人覺得後背一陣戰慄,秀兒支支吾吾的應聲說好。
江邊仁王被簇擁着,看這修壩的場景。
「殿下能來,真是南湖的榮幸。這幾日真是苦了殿下了,我們這個貧瘠,也沒什麼能招待您的。」負責的陳大人奉承着。
仁王皮笑肉不笑,「南湖如今最難,更要與越州幾處搞好關係,再難也不能苦了城裏的百姓不是?」
一句話,讓跟隨的幾人都讚譽滿滿,心中紛紛都說仁王賢德。
隨即,幾個人朝着城裏去,仁王的臉變得嚴肅起來,「陳大人這一趟也是辛苦,如今越州肯相助,你
第一百零七章 要強大,要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