蓆子殊尷尬的笑了笑,準備離開又回身問,「郡主可是因為京都流言,這才覺得席家女兒不堪麼?」
這話一出,必須與她引起共鳴。
佟妗妗愣住了,她這是何出此言,這京都最大的流言不是自己麼?與仁王結親,最後仁王帶着一個小官家的女子入了仁王府。
只是自己並不在意此事。
「這,這話何來?」佟妗妗好奇。
佟妗妗的善良讓她從沒想過席家的事情。
蓆子殊當即覺得就是個機會,趕緊坐到了佟妗妗身邊,如此自來熟,讓佟妗妗詫異,論及這樣的自來熟,自己是沒這樣的魄力。
自己長這麼大,最大的魄力就是那日對宗暘表達心意,只是仍被拒絕了。
也不知這樣的姑娘,是不是宗暘喜歡的,他說他有了意中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人呢。
「你與仁王定親,可是仁王卻將我家姐姐帶進了府,定是此事讓你介懷於我。」蓆子殊一臉純真。
我如此坦誠,還怕你不肯與我一道?
佟妗妗終於搞清了原委,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看來世人都知道自己是愛慕仁王的,就連宗暘也這樣想,那日之後自己真是傷感。若不是陛下怕委屈了自己,當即將婚事斬斷。
得知自己不必嫁與仁王,別提多開心了。
「你不必擔心,我與仁王已經毫無瓜葛,只是家中長輩的期盼,我是無所謂的。」佟妗妗輕笑一下,慢慢解釋。
這姑娘大概是擔心靖安王府記恨了席家吧,真是一個好姑娘呢。
蓆子殊歪頭不解,「怎麼能無所謂呢,女子一事不易,若嫁的自己喜歡的人,怎麼都是妄活?」
對啊,佟妗妗,勇敢一點,去尋你父親說你要嫁是章王。
被她的話觸動,佟妗妗倒是有些喜歡眼前的人,她說喜歡的人,可是喜歡就能嫁麼?
妄活?可不是麼?想到這裏,佟妗妗有些悲傷,她何嘗不是妄活呢?
別說普通兒女在這件事上很難達成,自己這樣的王公之家,更是難上加難。
或是家族聯姻,或是陛下賜婚,都是利益的牽絆,談何容易。
「談何容易。」佟妗妗縱是心中再想,也不敢說出一字。
她真的很端莊,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規矩有禮,蓆子殊也不知道此時的她究竟心中有沒有宗暘,上一世對佟妗妗了解的太少了。若是此時她還沒有中意宗暘,自己不過是浪費時間。
佟妗妗忽的起身,走到窗前,似是在尋找什麼,她在找什麼?
「郡主,在看什麼?」蓆子殊好奇問。
佟妗妗的嘴角揚起一個滿意的笑,「沒什麼,看着世態炎涼。」
她不是來看戲的,戲都過了半,她從未正眼看一眼,她來這裏是看什麼?世態炎涼?
這是什麼意思?
一盞茶過後,戲還沒完,佟妗妗對着蓆子殊笑了笑,「姑娘,雖不知道你來見我,到底有沒有用意,都好。如今我要走了,姑娘留步。」
用意?她定是察覺到什麼,蓆子殊起身,「郡主,我... ...」
未免這姑娘誤會,佟妗妗還是解釋了一番,「靖安王不會有人會牽扯席家,放心吧。」
說完,佟妗妗就帶着一眾人離開了。
好不容易的說句話,卻好像沒有達到目的,過幾日就是宮宴,因着父親也是使臣,家眷可以入宮。
蓆子殊寬慰自己,那日自己再去與佟妗妗說話,一回生二回熟,定會察覺到一二,努力促成與宗暘的婚事。
對,真誠必定可以打敗一切。
一曲戲畢,蓆子殊盤算着,嗑着瓜子,磕的嘴都累了,是時候該回了,若是被知道自己偷偷跑出來,父親定是會惱。
轉身,看宗暘靠在不遠處的柱子,似是看了許久。被他一臉不滿的表情有些嚇到。
「你怎麼在這裏?」蓆子殊愣了愣問。
宗暘不耐煩反問,「你又為什麼在這裏?」
「看戲啊?」
這不是很顯然麼?只是這個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