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那日未迎來隴南的世子,特派小廝傳話說有要事,改日再登門。
又過了幾日,祈王被貶入獄了,殘害手足罪。京都之中泛起軒然大波,諸多祈王黨的近臣都被叫詢,或有貶斥,或有責罰。
席家還一如往前,蓆子沛已經去了左庶都尉任職,席家一片祥和之氣。因着那日仁王遇刺,席盧責令全家閉門不出,女眷都不得出門。
青諳院。
「其實隴南牧家的實力,堪比王族。只是不好封王的,那牧厲若是真心對你好,我們一家入隴南,也是好日子。」席關勸慰。
其實便是隴南牧氏,與席家而言也是高攀了。
蓆子沄若是嫁入隴南,不過是離開了京都。世事多變誰有知道未來會如何呢。那皇城裏的日子,別自己還沒老,就沒命活了。
喪子之痛,席關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母親之前將牧家說的那般不堪,現在又覺得好了?」蓆子沄咂呱,心中卻想起牧厲的樣貌,真真是神仙哥兒,只是他並不能登王拜相。
都說樣貌好的才能弱,日子長着呢,光長得好許是不大中用的。
那日後,牧厲知道自己拒婚,恐怕就不會來了麼?想到這裏蓆子沄多少有些可惜,這樣好看的人兒,許是當真愛慕自己的。
「你呀,那祈王殿下可是皇后唯一的嫡子,多少舊部老臣支持。如今還不是被貶?可見皇城裏的日子,與嫡庶干係並不大。你得有命活着才行。」席關絮絮叨叨的說這話,幫蓆子沄挑選着布料。
蓆子沄正在寫字,卻怎麼都寫不好。心中煩悶,又聽到母親處處想要自己去隴南,更是沒有了耐心,將筆扔到桌上說,「母親,那說明仁王有手段。若是如今還有誰是他的對手,定是未來太子。」
見到女兒如此說,嚇得席關趕緊過去捂住她的嘴,「小聲些,妄議朝政。」
蓆子沄甩開她的手,小聲嘀咕,「怎麼,說不準你女兒就是那鳳凰命格呢。」
「你以為是好啊,我的兒自是不凡,只是席家的門第嫁給仁王已經是不般配了,太子妃,你以為誰都可以。那是政權的權衡,說不準那仁王說了都不作數的。」席關繼續潑冷水。
這讓蓆子沄非常掃興,起身哼了一聲,「母親怎麼這般長他人志氣。」
說罷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她走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對着金釧說,「去打聽打聽,霽月院小南苑的姑娘在做什麼?」
她盤算這這些日子席家不讓出門,也不知道京都有的流言傳開了沒有。再不讓出門,只怕是流言的熱鬧都瞧不見了。
沒一會,金釧就回來了,「姑娘,說是霽月院那位出門了。」
蓆子沄大驚,「什麼,都是一家的姑娘,憑什麼我岀不了門,她卻可以?」
「說是老爺今日解了禁,但出門還要去請夫人的令。」金釧說完又看向蓆子沄,「那不是親爹娘,都好說些。」
「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蓆子沄氣惱起身回屋,「我也要出門,現在就出。」
月闕樓。
蓆子殊到了那日被宗暘拉進去的牆面,仔細查看卻看不出任何破綻。
那日是怎麼進來的?
仁王被刺,祈王下獄,宗暘應該馬上要被封王了。
嫁給宗遲後,她才知道,此番仁王被刺是宗暘救了他。為他做了藥引七日,每日一碗溫熱的鮮血,也不知道身子受不受得住。
這牆若是能看出什麼,豈不是人人都知道有暗閣了。蓆子殊笑自己痴傻,便與巧巧走到樓下。
酒樓里有人吟唱蓆子沄的詩句,她真是收穫了不少的愛慕者。
「詩是好詩,只是席家不堪得很。」一句話飛入蓆子殊耳中,刺耳得很。讓蓆子殊不由駐足。
「此話怎講?」一個人應聲。
「那席家夫人不能生養,一雙兒女其實都是妾室所處。本就是庶子女,如今擺着嫡子女的架子,真是不知羞恥。」
此事怎會傳出來?蓆子殊蹙眉,此時已經有許多人湊近議論。
「胡說的吧,那席家老爺的兒子,在左庶都尉任職,與我家侄
第六十九章 情不知道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