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臣子。
不愧是他挖出來的寶藏啊!
景章帝正想削弱一下這群盤根錯節的、枝繁葉茂的勛貴勢力的力量,郭榮安就把藉口送到他手上。
這可真是……天賜良機!
「什麼!」
雖然景章帝知道郭榮安說的是真的。
但絲毫不妨礙他表演。
只見景章帝臉色一沉,眸中一片森冷的殺意,「郭榮安,此話當真?」
「臣,絲毫不敢隱瞞皇上。臣所言,句句屬實。」
郭榮安沉聲道。
好朋友?
那是從前。
現在這群傢伙惹到姣姣頭上,那就變成他的功勳冊了!
舒姣緊跟着輕哼一聲,「皇上,這些事別說我們家世子爺,您走出宮門問問,那是人盡皆知啊!」
「他們在京城中欺男霸女,橫行無忌,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這京城的主子呢。」
這話不止火上澆油,這是殺人誅心啊!
京城裏。
整個北玄真正意義上的主子,只有一個——景章帝。
想挑戰他尊榮無二的地位,那就是起了不臣之心,想反。
這兩句話,比郭榮安前面那一長串的罪名加起來都還要重。
景章帝眼眸微微眯起,意味深長道:「哦?是嗎?」
這誰敢應?
真嫌自己九族羈絆太淺嗎?
「皇上明察,臣絕無此意!只怪臣教子無方,縱得他遊手好閒、聲色犬馬……」
「臣家中逆子是在京中過於放浪形骸、出口無狀,得罪了人,才招來這等誇大其詞的禍患之言。」
說到這裏,說話的人看了眼舒姣,「可臣對皇上不敢有絲毫不敬之心,還請皇上明察。」
「喲~不敢有絲毫不敬之心?真好笑。你要是真尊敬皇上,哪會縱容子嗣在京中給皇上添亂?哪會幹出私占民田這等天怒人怨之事?」
舒姣嗤笑一聲,掐着嗓子陰陽怪氣起來,「嘴上兩句話,誰不會說啊。嘴上一套,辦事一套,口不對心,你這是欺君吶!」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是解釋不了,就開始耍無賴了?」
「皇上,您是知道臣的,這麼多年來,臣……」
「嘖~這是知道皇上念舊情,開始打感情牌,想逼着皇上放你們一馬?你們這是以下犯上,罪上加罪啊!」
漂亮!
要不是場景不允許,景章帝真想給舒姣鼓個掌。
瞧瞧這戰鬥力,一句話加一個罪名。
擱這疊BUFF呢?
BUFF一滿,全族待斬。
景章帝都懷疑,再讓舒姣說下去,這幾個勛貴家族一個活口都別想留下來。
郭榮安眼裏則全是驕傲。
看看!
這就是他的心肝寶貝兒。
多厲害啊!一個人懟七八個家族,還絲毫不落下風。
「你、你!」
跪在地上的勛貴們,真的差點兒想吐血。
不就是一點口頭交惡嗎?
這女人是非得把他們往死里整啊!
「妖女!你不要信口雌黃,胡說八道!皇上乃是英明聖主,豈會信你的胡言亂語,責罰臣等有功之臣。」
威寧伯厲呵道。
舒姣一揮手帕,「哎喲喲~你那麼凶做什麼?皇上您瞧,威寧伯這是知道自己犯罪,卻死撐着不認,還打量着道德綁架您呢~」
「多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