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為了證明『李弘為王』的合理性,不知道李家道的哪位高人還專門為此出了一門經書,叫做《老君變化無極經》,言曰:「老君變化易身形,出在胡中作真經,胡兒弭伏道氣隆,隨時轉運西漢中,木子為姓諱弓口,居在蜀郡成都宮。」
叛亂太多,諸多王朝都鎮壓,由此,盛極一時的李家道一落千丈,可卻又猶如千足之蟲一般,死而不僵!
每每都會重新起死回生。
像是王虛面前的李道兄,本身便是李家道修行者,只不過劉宋王朝建立後,嚴打李家道,由此他也只能以天師道道人傳教。
看到王虛道歉,李道兄又做賊心虛的四處看了看。
好在現在是在天子腳下,有王朝氣運所鎮,無人可以釋放神念,神異自然全消,無人聽到兩人說話。
李道兄見狀,便小聲對着王虛道:「聽說是豫章那邊出了一尊紅塵長生仙,皇帝派了一個小黃門過去,那個小黃門出言不遜,結果當晚便病死在了豫章太守府內。嘖嘖。」
「什麼!?病死?」
王虛瞪大了眼睛:「是誰這麼膽大包天,竟敢擅殺天使?」
李道兄卻道:「你沒見在場來的都是幾大道脈的分支嗎?你清水派也好,我李咳咳,我天師道也好,看周圍的其他家,於君道,重玄派,靈寶派的分支升玄派,高玄派,三皇派以及帛家道的分支還有那些佛門的分支佛支,有幾個能代表主支的?教你一個乖,那位貌似還是新繼任的上清道主,伱沒見現在的上清支脈的一個也沒被叫來嗎?恐怕,咱們得這位小皇帝啊,可能是要對上清派動手了」
王虛身體一顫:「和上清派鬥起來?那叫我們這些分支有何用?要麼去叫各大主脈,再要麼大軍直接壓境,這和我等有何關係?」
「你覺着皇帝沒叫嗎?」
李道兄嗤笑一聲道:「怕是那些主枝都知道是什麼事情,隨便推諉幾聲,皇帝也不能說些什麼,畢竟不是還有咱們這些分支在這嗎?」
王虛還想問些事情,可就在這個時候宮門內一名老太監領着一群的小黃門出來了。
老太監掃了一圈後,輕聲尖笑一聲道:「諸位道長,大師們,雜家需要對一下諸位名字,還望見諒則個。」
口中說着見諒,可是動作上卻一點也沒有見諒的意思,手臂抬起,手指頭那麼一勾:「去吧,給道長大師們對一下身份明細。」
隨即,他身後的小黃門便一人拿着一個牌子過來了。
當頭的小黃門舉起牌子喊道:「青圓寺,圓竹大師。」
青圓寺是建康城第一大寺,亦是東林寺沒有創建之前的長江以南第一大寺。
道生就曾居住在這裏,曾與劉裕對過佛揭不過後因『眾生皆可成佛』之言,被逐出寺外。
一名中年僧人走出,雙手合十:「貧僧圓頓,為圓竹之師弟,師兄這幾日偶感風寒,唯恐傳染了皇帝陛下,故讓貧僧代為面見陛下。」
「是嗎?」
老太監皮笑肉不笑的裂了裂嘴巴:「雜家會如實稟告。」
圓頓面無表情,並不發話,跟着小黃門走進皇宮。
老太監見狀,也不再多言,揮手道:「繼續!」
第二名小黃門上前,高聲喊道:「天師道,張椒天師!」
「唉。」
李道兄無奈搖搖頭,整理了一下衣冠後,上前稽首:「貧道天師道李申,天師尚在龍虎山,路途遙遠,所以不能前來,還望見諒」
「無妨!繼續!」
「靈寶派,徐靈期道長」
「貧道任自期,家師正在豫章城內,無暇前來」
「」
一個個的小黃門喊話,無一例外的,排名前十的名號,幾乎全都沒有在!
不是師弟,就是徒弟的,就沒有一個是正主的,甚至於所謂的『師弟』『徒弟』之言,大概率也是臨時加上的,算是沒有編制的『臨時工』。
不過到了後面王虛這樣的小道脈佛支的時候,這種情況就直線下降了。
敢不奉聖旨而來的,都是天下一頂一的高修,最次也是元神真人,來無影,去無蹤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