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賓客因辛一凡的話圍攏過去。
魚腹胃裏,豁然躺着葉城主令。
錢哲直接走過去,用夾子把葉城主令夾出來,放一旁的清水裏清洗乾淨,拿到手裏仔細辨認。
「確實是葉城主令,錢某來化仙城就是為了尋它,辛大人,謝謝你。」
辛一凡:「順手而已,錢大人真要感謝的應該是釣起這尾龍鯉的雲溪若。」
錢哲向眾人朗聲道:「這尾龍鯉或許是吞了葉城主令,肚痛不止,才讓雲丫頭釣了上來。辛大人,你剛才檢查過,這魚有沒有千年?」
兩人一唱一和,做好工具人的本分。辛一凡一字一句地說:「自然是有千年的。」
「可是那魚肉怎麼腐爛了?」有人不解。
「魚肉里被人加了腐蝕散。」
全場譁然。
「腐蝕散?這龍鯉是蘇城主派人保管,是辛城主家酒樓的大廚處理的,也就是說,腐蝕散是你們之中的誰放進去的。」
「非也。」蘇梵清和辛千塵對望一眼,難得一次的默契。
「這腐蝕散是被人偷偷放進魚肉里,想要暗害我和辛城主。雲家主,你說是不是。」
眾賓客紛紛轉頭,不可思議地盯着雲羅天。
「胡說,你們...你們冤枉我,我怎麼做,不是會毀了溪若的名聲嘛?」
蘇梵清冷哼一聲:「把人帶上來吧。」
寧十五壓着那個黑衣人走進來。
「這人就是下毒的趙四,他手上還沾着藥粉,身上還搜出了裝藥粉的藥瓶。雲羅天,這人是你的侍衛之一吧?」
雲羅天被抓住痛腳,慌忙出來辯解。
「兩位城主,雲某冤枉啊,就算是趙四下的毒,也有可能是雲溪若搞的鬼。」
眾賓客中很多人已經看出來了,今天這場戲還是雲家的家事,紛紛坐回位置淡定吃瓜。
「溪若是你雲羅天的嫡女,讓人下毒是想陷害你不成?」蘇梵清心想雲羅天啊雲羅天,為了幫丫頭整頓雲家,我也被拿來做了工具人,配合她演戲,如今坑已經給你挖好了,你自己跳進去吧。
雲羅天下面的話可謂炸雷。
「雲溪若並非我雲羅天親生女兒,她是蕭月容那個賤人和樂師生的孽種。」
「啊~~~~~」眾賓客覺得這瓜真大,眼神開始交流起來。
「胡鬧,溪若怎麼不是你女兒了,雲羅天,你好無恥,為了脫罪,竟出賣妻女。」辛千塵也聽不下去了。
「兩位城主,雲某絕不敢胡言亂語,是掌握了真憑實據的。」
蘇梵清做出好奇的表情,「什麼證據?」
「蕭月容是王都蕭五爺家第四個女兒,蕭家作為王室司樂人,對鑑賞禮樂很有門道。蕭月容自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是喜愛的。她加入雲家,雲某就不惜重金從旁縣請來樂師為其天天演奏,希望她快樂,可是那個賤女人,居然和樂師秦琴搞在一起,給雲某戴了綠帽,還生下雲溪若這個孽種。」
「雲某不日前得到這個消息,派管家張泉去尋當年舊人,找到了接生婆張氏和樂師秦琴。他們願意替雲某作證,張泉,把人帶上來。」
管家張泉離去片刻,自耳房帶進來兩人。一個藍衣樂師,一個接生婆子張氏。
兩人一進屋就跪在蘇城主等人面前,垂着頭恭恭敬敬的。
「報上姓名。」
張氏:「民女是接生婆張氏,拜見城主。」
秦琴:「樂師秦琴拜見各位大人。」
吃瓜群眾望向雲溪若和她身邊那個美艷的婦人,又看向跪着的兩人。
樂師秦琴道:「秦某在雲府做樂師時,確實和雲家主母有過私情,不過是她說房中孤寂,硬拉了我做陪......這才...這才」
「你胡說,我沒有。」蕭月容氣極了。雲溪若拉住母親,伸手在她背上給她順氣。小聲道:「娘,別激動,聽他們把話說完。」
接生婆開口道:「雲家主母的孩子是足月生產的,雲夫人還讓小的說是早出生了一個月。事後小的得知,雲家主那時正在王都公幹,那孩子定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