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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打來電話?,讓許一山趕緊去一趟她家。
白玉將阿麗從皮匠家帶走後,直接回了自己的家。
阿麗從燕京回來後的第二天,小皮匠王猛趁着她睡熟了,悄悄將一根粗大的鐵鏈鎖住了她的雙腳。
醒來後,阿麗哭喊、掙扎、憤怒,王猛卻置之不理。他將門反鎖,每天親自送飯進去。為防止阿麗逃跑,他連廁所也不允許阿麗去上,而是拿了一個塗料桶放在剛好鐵鏈能到的屋角。
白玉自責,回來後再沒過問阿麗的情況。直到租皮匠家房子的人來鎮裏辦事,白玉遇到她,信口一問,人家才閃閃爍爍告訴她,她也很久沒見着阿麗下樓了。
阿麗平常喜歡搬張椅子坐在自家的大門口,偶爾會與過路的熟人打個招呼。
她本來就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這麼不下樓,肯定很不尋常。
於是,就出現了白玉帶着許一山上門去看她的一幕。
洗了澡,換了白玉的衣服,阿麗看起來依舊光彩照人。唯一讓許一山感到異樣的就是她的眼睛裏開始蕩漾着一絲淡淡的憂傷。
白玉悄悄對許一山說:「這個死女子,可能對皮匠死了心了。她躲着我,給張志遠打了電話。」
許一山心猛地往下一沉,「他們聊了什麼?」
白玉想了想說道:「具體我沒聽多少,也沒聽清楚。好像是張志遠會來接她走。」
許一山脫口而出道:「這肯定不行。」
白玉輕輕嘆口氣道:「我擔心的是,她會悄悄跑了。」
「不用擔心。」許一山安慰她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是他張志遠接走的,我們就可以找上他的門要人。當然,最好的結果,是不能讓他們見面。」
突然,白玉看着許一山笑,臉上浮起一絲嫌棄的表情。她誇張地聳了聳鼻子,似笑非笑道:「我怎麼聞到一股臭味啊?」
許一山一愣,學着她也聳起鼻子使勁嗅,卻沒聞到一絲異味。
白玉便將臉湊過來,幾乎觸到了許一山的身上。
她將許一山身上使勁嗅了嗅,捂着嘴笑道:「我知道了,味道是你身上傳出來的。」
許一山尷尬不已,想起王猛將一桶屎尿潑在自己身上,不免噁心起來。
他訕訕解釋道:「不可能還有臭味吧,我都洗了幾遍了。」
白玉壓低聲道:「再洗也臭,誰讓你們都是臭男人啊。」她盯着許一山的眼睛看,輕輕說了一句:「不過,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啊。」
兩個人在屋裏說話,客廳的阿麗便喊了起來,「你們兩個大白天的躲在屋裏幹什麼鬼事啊?再不出來,我砸門了啊。」
許一山與白玉對視一眼,不覺都紅了臉。
阿麗將一雙腿盤起坐在沙發上,眼睛盯着電視在看,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許一山一見她這模樣,心裏便浮現出她被鐵鏈鎖住時的可憐樣子。那時候的她,蓬頭垢後的,幾乎與鬼想像,哪有現在這副悠閒的神態。
他在心裏想,這個女人,真是個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
阿麗見他們出來了,將兩個人仔細打量了一遍,咧開嘴笑道:「大白天的你們關着門在屋裏,別人會聯想哦。」
白玉將臉一沉道:「阿麗,你不說話,我們會把你當啞巴?我們有事要商量,你不方便聽,所以關着門,怎麼了?」
阿麗笑嘻嘻道:「沒怎麼啊,我就是不想一個人呆。我想說話聊天。」
「聊啊。」白玉在她旁邊坐下,又示意許一山坐,「想聊什麼,你開始。」
阿麗想了想,突然問道:「剛才你們兩個關着門,是不是在說我的事?」
白玉看一眼許一山道:「沒有,我們在討論工作。」
阿麗嘴巴一撇,「你還想瞞着我啊。傻瓜都知道你們在說誰。」
白玉沒辯解了,微笑着問她:「阿麗,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阿麗一驚,茫然搖着頭,「我沒打算。反正,皮匠家我是肯定不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