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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山問了一句,「誰買了單?」
服務員搖着頭解釋,「先生,具體是誰我不清楚。不過,你們的單確實買過了。」
許一山了解到,今晚一共消費了兩萬八千塊。如此大的一筆錢,說他不心痛,還真是假的。可是單被人買了,單買的人是誰,卻沒人說得清楚。
他擔心酒店搞錯,或者買單的人買錯了單,還特意跑去前台問了情況。
酒店前台態度堅決地告訴他,「沒錯。先生,你們的消費確實已經買過單了。」
前台服務員只提供了買單人一個模糊的印象,是一個漂亮的姑娘買的單。而且只有一個人,很明確地表示了她買單的房間。
許一山不由遲疑起來,漂亮的姑娘替他買了單,她是誰?
他在省城不是沒有熟人。過去的同學,有在省城供職的。可是他與過去的同學都斷了聯繫很久,而且他也清楚,沒有一個同學會豪氣地掏幾萬塊錢替他買單。
帶着疑問,他下去ktv唱歌。
包廂里已經無比熱鬧,程子華正在給大家表演唱《一剪梅》。
不可否認,程子華唱歌還真有一手。他的音色很好,音域寬廣,唱出來的歌,仿佛原音重放。
杜婉秋坐在一個角落,她在玩手機,似乎與身外的喧囂格格不入。
以程子華他們這幫人的身份,在ktv唱歌消遣娛樂似乎有點不相匹配。這種大眾式的娛樂方式,不適宜在官場。
身在體制內的人都深知一個道理,一個人的能力無論有多大,在官場裏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內斂。鋒芒再露的人,都知道內斂對自己就是一層保護的盔甲。
深諳為官之道的人,都知道內斂就是保持一股神秘感。神秘感往往又是權威的一種表現形式。
官員們都知道如何保護自己,這種出入娛樂場所的行為往往是所有為官者最為忌憚的一種行為。
程子華一曲歌畢,馬上邀請杜婉秋與他共唱一首《相思風雨中》。
杜婉秋倒不扭捏,接過話筒就與程子華對唱起來。
程子華的歌唱得好,杜婉秋一點也不遜色於他。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將一首歌演繹得十分完美。
有人在他們唱完後打趣道:「程杜兩位市長,你們明明可以靠才華吃飯,卻偏偏要為人民服務。你們開個演唱會,門票至少要賣到三千塊一張。」
程子華得意道:「我可是接受過專業歌唱家指導的。在我們陳州市,我認為不比別人差到那裏去。兄弟們,等哪天兄弟我混不下去了,你們可要給一口飯給兄弟吃。」
大家一起起鬨道:「程市長,如果你都混不下去了,我們還有路可走嗎?」
程子華大笑,舉起酒杯道:「大家都舉杯吧,為我們永遠的友誼,干一杯。」
一直唱到晚上十二點,程子華還意猶未盡。
杜婉秋要走了,她的態度決定了程子華的決定。於是大家一起起身,從酒店離開回黨校。
大巴車早就回去了,大家只能結伴打車。
家在省城的同學,各自回家。像許一山這種在省城沒地方可去的人,只能回學校休息。
結果,回學校去的人不到五個。程子華沒回去,杜婉秋也沒回去。
許一山心裏想,難道他們在省城都有家?
回到宿舍已經是凌晨,許一山剛坐下,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一看是張曼打來的,便沒有接。他現在對於張曼的感覺,有點杯弓蛇影的恐懼。
手機響了好一會,終於不響了。他悄悄舒了一口氣,正準備洗個澡休息,突然便聽到敲門聲。
他疑惑不已,這時候誰還會來敲門?程子華自己有門卡,不可能敲門啊。同班的學員平常都沒串門的習慣,何況這已經是深夜了。
他狐疑不已地去開門,一開門,赫然看到門口站着張曼。
他嚇了一跳,趕緊堵住門,緊張地問:「張記者,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堂堂的縣委副書記許一山的行蹤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