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寬臉色連續變了幾次。
經過了激烈的心理鬥爭,終於長長嘆息一聲,猛烈的揉亂了自己整齊的小鍋蓋頭。
「好吧,我承認。」
「我不是信條的成員,但我很想加入信條」
杜娥雙手抱胸,冷笑一聲:「要是想當什麼,就可以自稱什麼,就沒有詐騙這回事了。」
「請讓我把話說完。」
胡云寬說起了他的故事。
「我不是一個有天賦的眷人,我的第一次福地之旅,是在信條成員的帶領下才活下來的,所以我對信條很敬仰,並想要加入其中。」
「但從福地里出來之後,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第二次福地之旅,簡直就是一場噩夢,隊伍里沒有信條成員,大家誰也不信,誰也不服,各執己見,拒絕合作,所以死傷慘重,只有我和另外一個人活了下來,如果他們肯聽我的」
「因此在第三次福地,我先觀察了一下,果然沒發現有信條的成員,也沒看見有類似主心骨一樣的人存在,所以我冒充了信條。」
「只有借着信條的名頭,我才可以將大家擰成一股繩,帶着大家儘量的活下去」
胡云寬說完之後,臉上多了一抹暢,將心裏憋的着的話說出來,讓他身上壓力驟減。
「哈哈」
吳獻嘲諷的大笑。
滿臉譏諷的走到關道榮身後,站在老趙身邊。
「這個故事聽着還不錯,但這並不是你能欺騙我們的理由,騙過我們的人不值得信賴,現在事實已經非常明確,我們中隱藏的邪祟就是」
吳獻身體側面猛然冒出尖刺來,手裏的盾牌朝着旁邊揮下。
「就是你啊,老趙!」
轟!
吳獻揮了一個空。
司機老趙拎着關道榮,不知何時後退了一段距離,關道榮不停的掙扎,但能擊殺普通邪祟的拳頭,打在老趙的身上,就像是觸碰到棉花一樣無力。
老趙歪着頭看吳獻。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我還以為自己糊弄過去了。」
在書房墳的時候,吳獻就通過新聞,知曉了對應司機老趙的邪祟很特殊,因此他在進入客房墳後,就一直在偷偷的注意老趙的行動。
按照在福地之外,老趙給吳獻的印象,他不該是懦弱到這個地步的人。
另外老趙打翻了夜壺,導致他和關道榮行動不便,他也沒一點收拾自己犯下錯誤的想法,這讓吳獻想起了新聞中對司機的採訪。
「我之所以藏起來,是想等風頭過去,大家把這件事全都忘掉,這樣就不會有人覺得是我的責任了」
胡云寬提出的三條疑點,也都證明老趙有些奇怪,可如果想要解釋,這些其實也都能解釋的過去。
所以吳獻沒有直接質問他,而是使了一個小詭計。
吳獻緊盯着老趙開口說。
「是名字。」
老趙愣了一下:「名字?」
吳獻嘴角咧了起來。
「是名字啊伱並不叫趙勝國,而是叫趙國勝啊!」
從吳獻的角度上來看,老趙的名字,只在第二波新人上車之前說過一次,因此胡云寬,杜娥還有吳獻,知道他叫趙國勝,而關道榮只知道他叫老趙。
但吳獻並不知曉之前衣鋪墳中發生了什麼。
所以如果老趙真的被替換了,並且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那麼直接問名字反而會引起他的警覺,就算他不知道,也可以很輕易從其他人的表情上,判斷出問名字的行為是個陷阱,從而對吳獻升起警覺。
因此吳獻將矛頭指向胡云寬。
反正他早就覺得胡云寬不對頭了,正好可以借着這個機會問問,並藉此放鬆老趙的警惕。
在胡云寬的辯解中,理所當然的提到了老趙,而吳獻也理所應當的說出了『趙勝國』這個似是而非的名字。
除了吳獻這種人。
大多數人都不會對一個只聽過一次,又不太重要的名字印象深刻,要是完全說錯了可能會覺得不對,但如果似是而非,而且當前還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