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芳嘴角微微抽動。
一個金丹期的劍修,怎麼可能找嬰靈期修士坐擁一個門派之力的金亦波報仇?
恐怕她母親的心早就已經死掉了,唯一堅持的動力就是這個孩子,孩子成才那一天,她就想去陪自己夫君了。
「最可笑的是...」童梅雪說道,「當我在之前生活的小縣城詢問那段過往時,所有人都說的是,我父親意外身亡,我母親為了生存帶着我去了清武劍宗討生活,是我娘自己心甘情願給金亦波當的爐鼎。」
人言可畏,或許她的母親也曾聽說過這些風言風語,這再一次加重了其心中的死意。
「我想報仇!」
童梅雪說道,「我對外聲稱自己是南域的修士,實則我如今常年在封正城附近,之前我聽到風聲說金飛宇那小畜生被抓了,這才通過巡天監的朋友聽說了你們白鳥劍閣和你的事情...一直想找到你,甚至前往了武神城一趟,沒曾想始終沒有你的消息。」
清芳啞然,她悄悄跟着姜昀來了封正城,姜昀給了她自由後,她也就在清武劍宗附近悄無聲息停留了一段時間,後來就去了北域。
畢竟被清武劍宗通緝着,還是不能暴露自己蹤跡。
「除了你我之外,我還和其他一些朋友成立了一個名為白燈會的小組織,目前裏面共有十三人。」童梅雪取出子母傳音符的子符,期待能和她交換聯繫方式。
清芳輕輕點頭,用作交換。
「白燈會我就不加了。」清芳說道,「什麼時候對付清武劍宗,咱們相互通個氣。」
說着她轉頭看了眼窗外,她還有更強的夥伴。
老柳頭就不必多說了,須圖子可是為嬰靈期的陣法師。還有姜昀...這個控制住她後對她從未行過男女之事和瞧不起,甚至喊她姐的少年,其天賦絕不亞於大宗族弟子,總有一天他會變得強大。如果說自己認識的人中誰最有可能在以後幫自己報仇,她絕對會投這孩子一票。
「好。」童梅雪沒有強求對方加入組織,顯示了足夠的誠意。
「有一句話希望能對道友有些用處。世事無常,有些事情但願道友不必看得太重,我之所以打扮如此暴露妖艷,被人人視之為青樓女子,甚至有人當面說我千人騎萬人抱。」
「我是想告訴像道友這樣的友人,曾經往事回首不堪如何?只要我心中的聖潔從未被污染,心中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蓮花依舊是蓮花。流言蜚語又如何,只要我心堅定,我自傲視天下群雄。如我母親般十年被困在往事中出不去,結果只能是被回憶束縛,永世不得翻身。」
「我才不管別人說什麼,我如此做只希望母親的在天之靈明白,這種事情她才是受害者,她不應該逃避和自卑,而是應該勇敢拿起手中武器保護自己。」
「那些嘲諷我的,不過是蠅營狗苟之輩,豈能被他們的念頭束縛我的道?」
「那些想要侮辱我的,最終都會是我劍下亡魂罷了,又何必計較?」
「唯有灑脫面對,大步向前,待有朝一日斬掉金亦波的狗頭,你我大仇得報苦盡甘來,誰人會不稱讚一句豪膽英傑?」
清芳怔怔的看着她直抒胸臆。
莫名的,她眼角一滴淚水落下,有些東西有些枷鎖一直放在心中真的太過沉重,此時此刻,竟是開始鬆動。恍如間她的劍意都開始升華凝聚,她的心魔好像突然開始變得渺小。
不,是自己心,變得強大了起來!
在這心境的波動下,那三年來遲遲沒有丁點動靜的瓶頸,好像都開始有了鬆動!
「呼~」
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面對童梅雪終是掛上一副笑臉打趣道,「原來你穿的少是為別人着想哈,確實很容易被人誤會。」
「倒也不全是...」童梅雪亦是笑道,「我確實真喜歡這麼穿,涼快。」
。。。
「原來如此。」
回到住處的姜昀聽到清芳訴說了今天的事情,不禁嘆道,「清武劍宗當真害人不淺啊,有朝一日定是會被人清理掉的。」
別人出不出手他不管,反正他有實力的話是肯定要幫師叔的。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