盂蘭節,是佛宗一年一度的盛典,原意是祈禱冥王晚些到來,漸漸變成了修行屆集會的日子。
某一屆盂蘭節,蓮生一手策劃了血洗爛柯寺的慘案,將所有參與之人盡數屠殺,其中有一個女子,叫簡笑笑,是一個舞女,也是書院柯浩然的妻子。
也是在那一天,蓮生的本意是引起書院跟西陵正式開戰,再加上他將明宗之人安插在各個勢力,從中挑撥,最終引發大混戰,從而毀滅這個世界。
結果柯浩然沒有上當,單劍滅了整個魔宗山門,蓮生也從此不知所蹤。
清歡並沒有馬上出發,而是一如既往的念經,跟岐山大師下棋,一點都不着急。
直到兩個多月後,岐山大師在下棋時,說道:「魔宗山門開啟了,你該出發了。」
清歡將旗子放回棋盅,道:「那我去去就回。」
然後起身,進了山洞。
書院的不器意,就是不受束縛,不受限制之意,從最基礎的不受方位限制,逐漸精深。
等到不受空間限制,便是五境之上的「無距」!
而不受任何規則限制,便是夫子的「無矩」這其實自然也包括了不受時間限制,所以夫子能活千年,如果沒有昊天,他能一直活到天荒地老!
其他的五境也能擁有恐怖的壽命,但那已經不算是「人」了。
夫子一直是人!
極北荒原雪山附近,有一片湖,因為明宗山門在此,所以被叫做「大明湖」。
此時大明湖水徹底幹了,露出了湖底的宏偉建築,這便是魔宗山門,四大不可知之地的其中之一。
乾涸的湖底如同山谷,清歡就出現在湖底山谷的一堆亂石中,這些石頭或大或小,形狀各異,有的中空似被風鏤出的藝術品,有的圓滾如鼓,有的纖細如林,有的則是模樣怪異根本不知該如何形容。
這無數的亂石仿佛堵塞在心中,讓人不舒不暢不痛,充滿怨懟之意,不甘倔犟之念。
「塊壘大陣?」
清歡一身月白色的僧袍,雙手合十,仿佛籠罩着聖潔的光輝,不染塵埃,就這麼一步步的走出了無數的亂石堆。
走進了那宏達的魔宗山門。
白骨幹屍如山堆積,在這屍山中,有一個老僧,老到頭髮早已落光,牙齒也已經落光,只有兩縷極長的白色眉毛在臉上飄拂。
他面前跪着一個紅衣少女,他的一隻手就按在少女頭頂,低頭用沒有牙齒的牙床,從少女白嫩的脖頸,撕下了一塊肉,乾瘦的身體,一點點的充盈。
少女混身是血,恐懼,讓她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跟決絕。
在距離老者不遠處,還有一個狐裘少女,氣息衰弱,重傷不起。
還有個少年,仰頭望着牆壁上的劍痕,一動不動的入了迷,陷入頓悟中。
劍痕是浩然劍留下的,充滿了強烈的浩然意,少年是寧缺,正在接受浩然意的洗禮傳承。
「踏踏踏——」
清脆的腳步聲,吸引了老僧,紅衣少女,狐裘少女的目光。
一身月白僧衣的清歡,走進來時,掃了一眼便明白了眼前的狀況,微微嘆息,道:「貧僧來晚了嗎?」
被老僧壓在掌下的紅衣少女眼中浮現希望,艱難的道:「還不算太晚!」
清歡看着紅衣少女,面帶惋惜,道:「貧僧還想着跟葉施主交流一番「房中術」跟「歡喜禪」的不知道你這傷口,還能不能長好?」
紅衣少女葉紅魚咬牙,道:「淫僧,你非得在這個時候說這個嗎?」
清歡抬腳,朝老僧跟葉紅魚走去。
那個狐裘少女急道:「當心樊籠大陣!」
清歡只當沒聽到,一步步走到老僧面前,跟他對視片刻,道:「蓮生師叔,能不能放開這個姑娘?你把她的身體咬壞了,貧僧很心疼的。」
老僧一直沉默的看着清歡,此時獰笑道:「難道小和尚打算割肉飼鷹,代替她?」
「蓮生師叔只是餓了吧?好說!」
清歡抬手,一柄刀憑空而起,落入清歡手中。
這一幕讓蓮生微微變色,小和尚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