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青魚面色一沉,這意思,她怎麼可能聽不明白呢?
這是要來摘桃子了啊!
當即。
鄧青魚的目光一轉,看向章程明。
「章老闆,咱們的合同上,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吧?」
章程明一臉為難的看向村長王長貴,嘴裏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那西裝青年,上前一步。
「鄧廠長,現在這成名藥材加工場啊,跟章廠長沒關係了,我是王長貴村長的侄兒兼秘書,我叫海無峰,有什麼事兒,你直接跟我說就行!」
海無峰淡淡的開口。
鄧青魚還想爭辯,卻被許源的眼神給制止了。
對方有備而來,如此爭論,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許源上前一步,「想要讓我們退出成名藥材加工場,那也行。
我們進駐之後,裝修,買設備,以及其他的各種開銷花費,共計三千萬。
還有你們現在腳下的這條寬闊的柏油路,我也花了九百萬。
所以,你們再給我三千九百萬,我立刻走人!」
許源冷冷道。
海無峰眉頭一挑,看向許源,「你踏馬算是哪根蔥啊?我跟鄧廠長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鄧青魚急了,「他是我老」
「對,我是她老公!」
許源搶先道。
他知道,鄧青魚是想說老闆的。
但這會兒,許源還不想暴露身份。
鄧青魚一愣,但也沒有出聲反駁。
海無峰也被許源的話弄得一愣,旋即恨恨的朝着許源瞪了一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鄧青魚面色不悅的道,「給錢吧,再給三千九百萬,我們就搬走!」
「嘿,你不說這個,我還不打算追究你們。
既然你說起這個,那我可就要跟你好好的掰扯掰扯了!」
海無峰上前,一副無恥之極的模樣。
「我告訴你們,這成名藥材加工場,自從成立之初,便是有着我叔叔王長貴的一部分。
那些存放在藥材廠的藥櫃,可是我叔叔當年花費巨資買的頂級紅木打造的藥櫃。
按照現在市場上的紅木價格,這些藥櫃的價值,早就超過了至少五千萬了!」
「你們倒好,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我還沒找你們倒賠兩千萬,你們反倒是找我們要錢來了?」
海無峰繼續跺了跺腳,指着那條直接通到鎮上的寬闊柏油路道,「還有這條路,我們也沒讓你修啊,合同上也沒規定。
是你們自己要修路的,關我屁事?
你要是不樂意,自己把這路挖回家去!」
「你」
鄧青魚已經氣得臉色發白了。
但是海無峰仍舊無恥的道,「但是我得提醒你們啊,可以挖走你們施工的柏油路,但是下面的地基,你們可得恢復原狀啊。
不然,我叔叔作為村長,有責任和義務,管理和維護村裏的道路情況的!」
「你們無恥!」
鄧青魚氣得渾身發抖,「當初放在藥材廠的那些藥櫃,哪裏是什麼頂級紅木啊,分明就是一堆朽爛的,普通松木柜子而已。
還值五千萬,五千塊都沒有!」
「小女娃,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啊!」
一直沒有吭聲的村長王長貴上前一步,從懷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
「你自己可以看清楚。
這些紅木柜子的訂單,真真切切,沒有半分虛假。
我作為這裏的東道主,不想跟你們這些外地人計較,所以,那多出來的兩千萬,我也懶得找你們要了!」
王長貴道。
「我不信!」
鄧青魚喊道,就要伸手去接那張訂單過來看看。
卻被許源攔住了。
「不用看了,這種訂單,毫無意義,只要有錢,可以找人做一百張,都不帶重複的!」
許源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