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同樣是從棺匣子裏爬出來的駱毅和李蔚珏,黃酉和胡澤胤不知為何就認定駱毅遇到的機緣,李蔚珏就遇不到!
就像那五千兩銀子一樣。
李蔚珏就不服氣:「肉身凡胎怎麼了?她能行我也一定能行!你們等着,前晚上是庚申日是吧?再過五十八天,你們看着,我也行!」
說完了還上上下下打量駱毅,琢磨這小女孩兒到底是什麼人,難道真像何理說的那樣是妖怪?或是鬼魅?
至少他基本排除一點——駱毅應該不是像他一樣魂穿的人,因為他幾次說漏嘴、和有意試探的話語,那丫頭都聽不懂。
不僅如此,那丫頭都不懂得錢的重要性,抱着新衣服只顧傻樂;與鮑魁他們都不認識,就敢把自己託付給他們。
還有,只有小孩子才會不知死活地跑去幫動物打架!
但凡有點兒腦子的成年人,都不會那麼干!
要不是看小姑娘實在太弱,大家又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他也不會親自上陣。
小丫頭還會幹些家務活,大的幹不了,生火、燒水這些打下手的事情卻幹得有模有樣。
那可是土灶,點火很費勁的,還要不時調整火焰大小,以配合做飯人的需要,這可不是現代人會幹的事情。
駱毅不知道李蔚珏想些什麼,若知道一定會罵他蠢:就想不到穿越有先後嗎?我可比你早來好多天!
「難道,得是本土原汁原味的靈魂和身體,還得是死去活來的,才能感受到只屬於他們世界的帝流漿?」李蔚珏暗自揣測。
坐馬車的行進速度,沒有被黃酉他們拖着跑快,但勝在少吃些土,而且還能大白天在車裏呼呼大睡。
只是何理有些不務正業,每次讓它幫馬兒弄些草吃,它總摟着摟着草,就自顧啃樹去了。
尤其遇到有河的地方,何理會情不自禁跑去搭窩蓋房子,每次都是駱毅指使馬兒去踩塌它的工程,才能罷休。
駱毅發現自打接收過帝流漿後就變懶了,只要一坐上馬車,就很容易犯困,一困就睡,一睡至少一個時辰。
而且還不耽誤晚上睡覺。
飯量也變大了,一頓飯能吃掉一木盤的飯和菜。
李蔚珏倒是生活規律,主要是他必須定時吃三餐,不然感覺胃裏直抽抽。
「你醒醒,中午吃什麼?」李蔚珏又來扒拉駱毅:「都睡一上午了,趕緊起來!」
駱毅還在睡夢中沒有完全醒轉,嘟囔着:「你們吃你們的,我不餓。」
「嘿!」李蔚珏氣得在馬車裏直轉圈圈:「你不餓,可我餓啊!該吃午飯了!」
李蔚珏不好意思使喚鮑魁給弄吃食,畢竟那是老人,尤其未來還要以爺孫相稱,當孫子的怎能使喚爺爺?大不孝啊!
他唯一能使喚得動的,就是比他年紀小的駱毅。
誰讓他自己不會弄吃的呢,他連生火都生不明白,每次點着火只生出煙,煙散了根本看不見火。
胡澤胤與黃酉根本就是兩位爺,堅決不碰火。
「拜託,醒醒好不好?該吃晌午飯了,你好意思餓着老爺子」李蔚珏使出殺手鐧,不說自己餓,只提鮑魁。
「別喊阿毅了,讓她好好睡,娃瘦的……多睡睡養心神,長身體呢,我吃乾糧就行。」鮑魁在馬車外說道:「中午隨便墊補墊補,下午走快點兒,晚上就能到家了。」
其實鮑魁才不怕餓,他們每次住客棧,臨走時都會打包一些乾糧在路上吃,這些年鮑魁吃冷餅子冷饅頭早都習慣了,吃不吃熱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