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證明,你是杜立恆的師叔?」錢多隆問道。
「需要證明嗎?」
「什麼?」
「你夫人的病,請過很多醫生了吧?」林峰反問道。
「沒錯,是請了很多」
錢多隆的話猛然停住。
他明白林峰的意思了。
他請的那些名醫,有些人的醫術並不比杜立恆差,想來把杜立恆請來,也不一定能夠治好他夫人。
而林峰來這裏,是來給自己夫人看病的,如果他能夠治好自己夫人,就說明他的醫術比杜立恆強,自然有資格做杜立恆的師叔。
「爸,你別聽着小子胡說八道,他」錢森開口。
不過。
錢多隆去抬手打斷錢森的話,深深看了眼林峰,說道:「你跟我來吧!讓我看看你是真有本事,還是裝腔作勢。」
「林峰」楚欣嫣有些擔憂的抓住林峰的手臂。
「沒事。」
林峰微笑搖頭,跟在錢多隆身後朝着屋裏走去。
古典裝修的放屋裏,瀰漫着淡淡的中藥味道,里側寬敞的房間裏,那張大床上躺着一位滿頭銀髮的老嫗。
「我夫人最近半個多月,絕大部分都處在昏迷狀態,每天醒來的時間不會超過四個小時。」錢多隆帶着滿臉的愁容,接着說道:「除了羊城的那位國醫聖手,給出了精確的診斷結果,但也沒辦法徹底治好我夫人,只能用很多名貴藥材緩解她的病情。」
「對方的診斷結果是什麼?」林峰問道。
「蠱毒。」錢多隆沉聲說道。
林峰眉角一揚。
他在床沿邊坐下後,一邊觀察着老嫗的臉色,一邊抓住對方的手腕,手指搭在對方的脈搏上,默默感知
兩分鐘後。
林峰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他轉頭看向錢多隆,詢問道:「你們錢家,曾經得罪過什麼人吧?」
「我們錢家經商,自然得罪過很多人,但我們更多的是與人為善。」錢多隆嚴肅說道。
「我說的是四五十年前,你們錢家有沒有與人結過深仇大恨。」李峰問道。
四五十年前?
錢多隆呆了呆,眼神里多了幾分回憶神色。
但在十幾秒鐘之後,他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我需要聽真話。」林峰說道。
「這跟你為我夫人治病有什麼關係?」錢多隆惱怒問道。
「有關係,而且還有很大的關係。」林峰說道。
「你」
錢多隆瞪着林峰,看到對方平靜的眼神,他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苦笑道:「四五十年前,我曾經因為一個項目,帶人毆打過一家人,本來只是想教訓對方一頓,讓他們乖乖搬遷,結果那家的小兒子身體不好,十幾天後便死在了醫院。」
「難怪」林峰搖頭說道。
「什麼意思?」錢多隆皺眉問道。
「牽扯到人命,算是血海深仇,難怪有人如此痛恨你們錢家的人,在你夫人體內種下多子蠱,對方是要你們錢家絕後啊!」林峰說道。
「什麼是多子蠱?」
「我苗疆蠱蟲中的一種,而且是極為歹毒的蠱蟲,它被種入女子體內,只要這女子懷孕,它就會繁衍,然後寄宿在子女體內,而子女的孩子,在沒有出生之前,也會被寄宿。」林峰說到這裏,看着幾人臉上露出茫然神色,繼續說道:「種在你夫人體內的是母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子孫後代,體內都有子蠱,一旦母蠱死亡,子蠱也會死亡,到時候宿主也都會死亡。」
「不可能。」錢多隆露出驚駭神色,大聲叫道。
「伸手!」
林峰看向錢森說道。
錢森儘管不相信林峰的話,但心裏也有些膈應,所以把手伸了過去。
片刻後。
林峰又看向錢小寧,給她把脈會診。
「沒錯了,體內都有子蠱,老夫人體內的正是多子蠱。」林峰斷言道。
「你」
「先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