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民看到高麗梅帶着幾分不喜,也不敢說什麼,到底高麗梅家的條件在這裏,鎮子裏的人不喜歡也沒有幾個敢惹的。
等高麗梅走了,石民自己打了水洗了手之後,才坐到炕上,「秀枝,我也知道前天是我手重了些,可那時原本就是我的錯,你罵小微,讓小微哪裏還有臉做人?我這一着急,才動了手,這件事情不怪小微,是我的錯。我也知道自己現在和你怎麼解釋,你都不會原諒我,可是男人哪有沒有犯錯的時候?這陣子你又只顧着幹活,咱們倆個在一起的時候又不多,小微又年輕還是個沒結過婚的,我才衝動之下做了這事,可也不過是抱在了一起,除此之外啥也沒有做,你怎麼就能罵出那些話來?」
話里滿是不耐煩,心裏更是對張秀枝的不知趣很厭煩,一個結過婚的,現在還想像自己的媳婦一樣管着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啥樣。
所以石民說的這些話里,也多少有點張秀枝的意思,讓張秀枝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張秀枝抬頭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做錯,我還是個結過婚的,與你私奔的,配不是你是嗎?」
這兩天見識到張秀枝與印象里走的越來越遠,石民聽到她這樣質問自己,也習以為常,「你說這些做什麼,配不配的咱們兩不是也在一起了嗎?」
或者說石民更多的是心虛。
當初他一個窮小子,就是因為娶不上媳婦,這才拐了張秀枝跟自己跑,現在有錢了,他當然也不滿意起張秀枝的身份來。
可是他也不和不承認,也正是與張秀枝在一起,生意才做到這樣,不然靠他跟本做不成這樣,有誰能堅持天天晚上燒爐子?要是不燒爐子,菜早就凍死了。白天清空要除外面大棚上的冰,別看着不是什麼活,那也得是心細的人才能做的。
不然也不會在被抓到之後,石民有些擔心。在張秀枝的面前還這樣小心翼翼的,他還真怕張秀枝就這樣走了,那這些活豈不是都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不過觀察了兩天,見張秀枝只坐在炕上不吱聲,並沒有旁的行動。石民鬆了口氣,這樣是不是說張秀枝捨不得他?
心裏有了底氣,石民自然也不會承認自己有錯,也適時的提醒了張秀枝自己的身份。
面對石民磨言兩可的回答,張秀枝卻冷冷一笑,「你現在有錢了,我到底配不上你,我也是有家的,你剛剛自己都說了,既然你現在看上明秀微。那我也成全你們倆,我現在就走,不過我給你幹了兩年,要走了,你也得給我拿點錢吧?就是雇個工人,也得開支是不是?何況我這又是幹活又是陪睡的,可啥活都幹了。」
石民的臉乍青乍紅,特別是聽到張秀枝要走,更來氣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倆在一起是你情我願。怎麼在你眼裏,就成了要錢了?你要走還想要點錢,我也不說啥,可是你現在說這樣的話。這錢我是決不能給你。」
又想到張秀枝要離開,心裏也怕了,慌亂的站起身來,「我知道你現在是在氣頭上,我也不和你計較,你先消消氣。今天裝了這麼多的菜,我也累了,晚上就別做飯了,我去供銷社買點乾糧墊一口得了,今天晚上你就去看暖棚吧,我也看了兩晚,白天又幹活也實在堅持不住。」
張秀枝看他往外走,也不急,「你這黑天白天的干,一看就是兩年也沒和你說一聲累,你幹了兩天就說累的不行了,同樣是人,你知道累我就不知道累?話今天說到這,咱倆心裏都明白咋回事,好聚好散,咱們倆就散了吧,至於你與明秀微怎麼樣,那也不是我的事,今天天晚了,明天我就走,在一起兩年,我也沒有啥要帶走的,只有兩身衣服。其實的我什麼也不要。」
石民見自己都低頭了,張秀枝還是執意要走,停在門口,怒氣的瞪過去,「你要走也行,不過你可想好了,要是後悔再想回來,我可不要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個私奔的女人,想回家裏去也不會要你,可不離婚除了我還有誰要你?」
不過才幾句話,就露出了真實的嘴臉,張秀枝淡淡一笑,「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擔心。」
卻懶得與他再多說一句。
石民一噎,怒氣的離開。
張秀枝走了到好,可是這活怎麼辦?
石民自己幹了兩天就已經干不動了,現在張秀枝一走,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