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三姐江紫幽?
江樓月是玲瓏的心肝,看到元寶做出來的兩隻手隔空捧着小腹的動作,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你是說三姐懷孕的事兒暴-露了?」
「懷孕的事兒暴……暴-露?」元寶傻了,小眼睛睜圓,極為詫異地看着江樓月,道,「七**,你一早就知道三**懷孕了?」
「額……」
江樓月的額角划過一滴冷汗,壞了,一個不小心,給說漏嘴了。
不過,還好元寶是自己人。
「不是,我也只是猜的。」江樓月呵呵一笑,企圖給掩飾過去。
好在元寶的智商也不高,一直把江樓月視為最要好的朋友,她說什麼,元寶也就信什麼。
「七**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元寶感慨不已,道,「這幾日來,三**的肚子就跟吹了氣似的,就算是冬日厚重的衣服,也掩飾不住了,現如今,整個武溫侯府上下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江樓月的心裏一陣冷笑,臉上依然掛着雲淡風輕的神色,假意問道:「那現在可怎麼辦才好呢?三姐的名聲怕是要壞了,爹本來想讓三姐跟雲公爵家的公子結成連理,如今怕也是不成了吧。」
雲公爵,也就是二娘雲清珂的娘家,江樓月三月前在戮蒼學院銘術公開課上遇到的那個雲渺,就是雲公爵家的大**。
之前有意跟江紫幽結成連理的,就是雲公爵家的嫡公子,雲渺的哥哥雲楠郁。
「這婚事鐵定是要吹的啊!哎!」元寶一臉的愁色,「武溫侯府的名聲,這回也要敗壞完了!侯爺把當初給三**診斷的那位帝公子又給弄來了,正在屋裏大發雷霆呢!哦,對了,我記得七**你跟那位帝公子似乎關係還不錯,這回估計也要受牽連了。」
帝九宸?
江樓月驀然間瞪大了美眸,心頭划過不妙的預感。
爹會不會盛怒之下一巴掌給帝九宸拍死?
以爹的硬脾氣,好像還真的能做得出來。
「我去看看。」
江樓月心下擔憂,拉着元寶一道,去了三房的紫閣。
萬一帝九宸真的有個什麼好歹,以後他登基為帝,江家還是要完蛋!
江樓月邁入紫閣大門的瞬間,就聽到了武溫侯的怒吼。
「姓帝的,虧你為藥老首席大弟子,醫術竟然這般的不堪,我女兒的肚子現如今已經那麼大了,你要負全責!」
帝九宸則是一隻手負背在後,穿着一襲黑色的長衣,腰間繫着玉帶,完美的身材被襯托出來,一張臉,更是俊美的宛若天神降臨,五官輪廓充滿了凌厲的味道。
「侯爺,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貴府上的三**大了肚子,憑什麼讓我負責,孩子又不是我下的,能別冤枉好人嗎?」
帝九宸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近乎戲謔的弧度,一雙微微眯起的黑沉眸子,更是充滿狡黠。
「你——混賬!」
武溫侯怒不可遏,被帝九宸的言辭激得失了理智,大手一揚,「砰」得砸在桌子上。
厚重的紫檀木桌,頃刻之間碎成齏粉。
紫閣內的眾多女眷都嚇得面色蒼白,不住地往後退。
而帝九宸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面色如常,沒有半分畏懼。
武溫侯伸出一隻手來,毫不客氣地指着帝九宸的鼻子,雙眸充滿血絲,怒斥道:「你,你這個庸醫,明明是懷孕,你卻說我女兒是腹中生了痞塊,騙了我們整整一大家子的人!」
帝九宸挑眉,用一種非常無辜但又很欠扁的語調道:「侯爺,你這話可又冤枉我了。您老人家可別忘了,在下第一次給貴府三**請邁的時候,說的就是喜脈。你們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立刻對在下一陣兇猛的毒打,還殺了藥王谷的馬,砸了藥王谷的車。」
武溫侯府的臉白了白,眸子裏划過窘迫之色,覺得很丟臉,神色有些慌張。
可惜的是,帝九宸這個有仇必報的鬼畜,壓根沒打算放過他。
「侯爺,是你們武溫侯府不仁在先,把在下屈打成招,我若是不改口,那一天,性命定都是要交代在你們府里。」
帝九宸一聲冷哼,君子報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