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苓郡主到了好一會兒,蕭瑾然才慢吞吞的上了畫舫。
「呦,來晚了來晚了。姐姐妹妹們可別怪我來得遲呀。」蕭瑾然在進了畫舫第一眼看見燕花苓的時候,就將這話拋了出來。
今日游湖會是燕王府下屬官員王大人的夫人舉辦的,其中給蕭瑾然賠罪的意思很明顯。而且這次游湖會也是為了挑選進京的秀女設立的。
那日八皇子來府,先一步告知了皇上預選秀女的名單上,有燕花苓的名字。至於之後八皇子與司馬睿談了什麼,怎麼談的,蕭瑾然一概不知。
司馬睿最近很忙,便是這消息也是與自己交換玉佩的時候,特意透露給自己的。
蕭瑾然掃了一眼周圈的人,貌似有頭有臉的都到了。尤其新燕王一派的人馬,來的甚是齊全。而燕萬里一派的來的也不少,其中就有燕萬里的嫡妻姚氏。
燕花苓進畫舫的時候,姚氏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蕭瑾然這廂賠罪剛開口,姚氏便甩了袖子起身迎接。
「睿王妃大駕光臨,本就是蓬蓽生輝,哪個敢怪你呢!」說話間挽起蕭瑾然的胳膊,親昵的好似自家的姐妹。
「不敢不敢,來遲了就是來遲了。都是自己姐妹,哪裏有王妃?我怎麼買看見?瑾然先自罰三杯,給各位賠罪!」蕭瑾然被姚氏拉至席位上,立刻倒了滿滿一杯,端起杯子準備賠罪。
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哪個不是柳州城有頭臉人物的家眷?誰真的能幹干受起睿王妃的三杯酒?別說沒嫁娶呢,兩人就如膠似漆,更更有傳言說睿王非卿不娶。如此更可以看出睿王的眼睛不是白當的。
但是姚氏也不再勸阻。直接讓蕭瑾然喝了這一杯。可是這一杯之後,說什麼也不肯再讓她喝下去了。蕭瑾然也在燕花苓帶有怒火的眼中坐了下去。
這柳州城沒有蕭瑾然的時候。燕花苓就是老大。可是現在有了蕭瑾然。還有哪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的睿王。整個柳州的風氣好像漸漸轉變了。轉變得讓燕花苓不得不審視自己。
很多時候,燕花苓都想用一把尖刀刺進蕭瑾然的內臟。可是想歸想,很多事情是不允許她這樣做的。就好比自己如果真的去刺殺蕭瑾然的話。
不但是跟京城裏司馬家結了仇,還跟皇貴妃一脈結了仇。這樣下去是對燕家不利的。況且。燕萬里那邊盯得緊。好像與司馬睿已然成了親兄弟一般。自己在無下手可能。
這些尚且都能忍,可是不知道師父從哪裏知道。這個蕭瑾然身上有大祭司留下的蠱蟲,那個燕花苓做夢都想據為己有的蠱王。燕花苓不止一次暗下決心,自己若是得不到,也要毀了蕭瑾然!
但是師父好似知道自己的想法,一次又一次的阻攔不說,還賠進去了巧英國師。即便是眼看着蕭瑾然使詐,也不讓自己參與插手與蕭瑾然的爭奪。
甚至有一次在蕭瑾然的事情中,久不動怒的師父會明令的警告自己,不許自己做傷害蕭瑾然的任何事情,而且絕對不許對不起她。這一下終於是激起了燕花苓的心頭之恨。
從小到大,試問燕花苓想得到什麼是得不到的?就差着天上的星星沒有送到懷裏了。堂堂一個郡主,怎麼可能看別人眼色活着。尤其那個人是蕭瑾然。
帶領着齊仁閣的九指等人,攔下了瑾然胭脂行的夥計千嬌。話說這個千嬌對燕花苓平日裏並不尊敬。也是讓燕花苓恨得牙根痒痒的,攔下了千嬌,燕花苓準備拿她做威脅蕭瑾然的籌碼,可誰知千嬌竟是同道中人。
僅僅殺了一條戶主的小青蛇,卻搭進了齊仁閣近百人。燕花苓與蕭瑾然之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尤其昨日接到聖旨,入宮伴駕的竟是有自己。
燕花苓這次是想逃脫進京的責任也是逃不掉了。看着父王歡喜的樣子,燕花苓第一次選擇了為了家族犧牲。
可是在看見蕭瑾然的那一刻,這種想法轉變了。燕花苓覺得自己再如何都要搏一搏,不可以坐以待斃。
「聽聞最近睿王妃的手段很高啊!一連奪下了幾家旺鋪,倒是可喜可賀!」
燕花苓帶着醋意的言語傳進了大家的耳朵,所有人在一瞬間好像都屏住了呼吸。這畫舫里靜的出奇,好似只有船家划槳的聲音。
蕭瑾然唇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