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司馬睿一把捂住蕭瑾然的嘴。「你瘋了,在這裏說這個!不要命了?」
蕭瑾然看了看宮路的四周,連只亂飛的鳥兒都沒有,更別說人了。「你看看這四周,連個鳥兒都沒有,就別提是人了。你是不是有點太緊張了?」
司馬睿緊張地環視了一下四周。「這不是緊不緊張的問題,瑾然,我是擔心你。我給你使眼色的時候,你就應該離開御書房。你今日沒有必要攪合進來!」
「不攪合進來,難道眼睜睜的看着你去送死麼?」蕭瑾然瞬間放下了好臉色。「難道我坐家裏指望你把所有事情都說給我聽麼?還是考我自己去猜?徹夜難眠地猜猜看,你到底是外面有人了?還是接下來要面對什麼?」
司馬睿的臉色也放了下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我就是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有事情要瞞着我?」
「所以你就在皇上面前說那些話?接那些危險的任務?」司馬睿上前一步,用更低的聲音說。「瑾然,你知不知道?那些不是普通的鋪子,就算與吳國、宋國、其他周邊小國都沒有關係,那也是燕王的人在後面撐着呢!你答應皇上去奪人家財路,分明就是送死。」
蕭瑾然面色更加不悅,也跟着上前一步。「那我就能眼睜睜看着皇上,把你送到『老虎窩』里送死?你讓我看着他欺負你一個『瞎子』?」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司馬睿氣的直跺腳。「我得怎麼跟你說,才能說得通呢?」
如此生氣的司馬睿,蕭瑾然還是第一次見到。沉默了一會兒,一把拉住了滿面怒氣的司馬睿。
「司馬睿,你知不知道,我娘死了?」
此話一出,司馬睿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眉毛一挑,整個人都沉靜下來。「這事情都過去多久了,提它幹嘛?」
「我爹生來就不喜歡我,蕭家上下那我做眼中釘。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司馬睿隱隱意識到了不對,覺得大概是自己的話傷害到了蕭瑾然,立刻拍了拍蕭瑾然的肩膀。
蕭瑾然左右扭了一扭,抬起了頭。「司馬睿,你知不知道,我娘死了,我爹不要我。如果你也不理我的話,那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此言一出,司馬睿終於明白為什麼,今日蕭瑾然一定要跟着自己進御書房。也終於明白,自己這些的話,到底有多傷害她。
「我怎麼會不理你?」司馬睿臉上有些歉意。可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我不在乎什麼危險不危險,我蕭瑾然就是一條命,老天要收走,我沒有辦法。但是我不想你有事啊!你要有事,我怎麼辦?」蕭瑾然神情有些落寞。
司馬睿嘆了口氣,將蕭瑾然得手握在手心裏。「我不會有事,我也不會讓你有事。」
兩人一路無話,來到了太后的養心居。小橋流水,閒庭綠樹,幾盆花木點綴着,這院落倒是與名字相得益彰。但是,養心居也不過是太后宮殿的一處小小花坊。取這名字,大概也就是為了修身養性吧!
「參見太后。」兩人恭恭敬敬地行禮。
太后見了來人也是分外歡喜,簡單敘舊之後,太后遣退了室內的所有人。
這個場面,蕭瑾然忽然覺得熟悉。好似剛才也經歷過。不過剛才是在御書房,不是養心居。剛才遣退所有人的是皇上,不是太后。
房門關上的一剎那,太后收起了臉上所有的笑意。面色不悅的看着,依舊鼻觀口口問心,眼神看着地面的司馬睿。
「怎麼着,這裏都沒有別人了,還跟哀家這裏裝瞎子麼?」
「孫兒不敢,孫兒怎麼敢跟姑奶奶這裏裝樣子呢?」司馬睿立刻奉上了所有的笑臉,目光灼灼的看着太后。
「哼,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還記得哀家是你姑奶奶。出了事情也不跟哀家招呼一聲,害的哀家日日為你這司馬家的獨苗擔憂!」太后故作生氣的樣子,好似一個不大的孩子。看的蕭瑾然心中暖暖的。
可是蕭瑾然心中有疑惑,太后已經嫁入了皇家,這心可還是司馬家的那條?
「可是出了什麼大事?瞧瞧你們兩個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司馬睿恭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