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婆婆點了點頭。「話是這麼說,可是鄭氏打發他也是費了不少周折的!」
「哦?就一個市井小混子,也需要周折?婆婆莫不是要我可憐那鄭秀秀?」
「姑娘莫急,聽我把話說完。」方婆婆伺候蕭瑾然洗漱。「您是不知道,李毅清已經不是您見到的那個人了。如今那人,當真對的起『坑蒙拐騙』四個字。刑部備案上月拐賣婦女的幾個人里,就有他一個。而且他還是牽頭的那個人!」
這樣一聽,本來還在往臉上撩水的蕭瑾然,動作立刻停了下來。不由得問道,「這麼邪乎?這麼說來,青兒栽到他手裏,也不奇怪。可這兩人是怎麼認識的呢?」
「這就說來話長了。李毅清來蕭府鬧了幾回,鄭氏叫人打發了幾次,派去的,就是青兒。您也知道,那個李毅清是個無惡不作的,油嘴滑舌騙人的功夫更是了得。幾個花言巧語,就把青兒唬到了手裏。」
聽了這話,蕭瑾然不由得有了搖頭,又隨手把擦過臉的毛巾扔到了水盆里。「青兒比他長了的那幾歲,倒是白長了!」
「可不!原本我還以為他不過是想撈些銀錢。後來他出了那事,我又覺得他想把青兒也賣了。可是騙錢是真的,偏色也是真的,卻是最終也沒有做到絕處。倒是兩人的感情深了幾許!」
蕭瑾然不在乎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的用心了也好,是假的仙人跳也罷。那都不是自己該過問的事情。青兒找到自己,無非是想要與鄭秀秀拼上一拼。
突然,蕭瑾然好似抓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猛地抬眼問道,「他人現在何處?」
「這個老婆子就不知道了。刑部好像在一直找他,不過那都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咱們院子被封了,也就沒了他的消息。」方婆婆如是說。
「告訴白子衿,給睿王爺傳信,讓他來接我出府!」蕭瑾然當機立斷,也不與方婆婆閒聊,回了內室收拾行裝。
司馬睿來時,蕭瑾然已經收拾妥當。
「李毅清確實在大牢。他從你這裏離開之後,我就派了人一直跟着他。」司馬睿端坐在馬車上,提醒蕭瑾然。「他的為人你是知道的,若是放出來」
蕭瑾然原本也是糾結,可是如何那都是李達與鳳霞的孩子。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那是李達和鳳霞的孩子啊。我就夠對不起他們夫妻倆的了。當初若不是我自以為是,一意孤行,他們一家三口,應該還是其樂融融吧!」
「人各有命,你不必自責。若是想放,咱們去撈人就是。別有太大的負擔,我不過是提醒你,怕你一時被激動沖昏了頭腦。」司馬睿將蕭瑾然的手握在了手心裏。「但是人放出來之後如何?你可想好了?」
這一問,到是把蕭瑾然問倒了。沉默了一會兒,蕭瑾然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可想過帶在身邊?」
「我倒是想帶他在身邊,可那是個麻煩啊!別說咱們這次回柳州有多兇險了,就是沒有兇險,他估計也適應不了柳州的生活。」
司馬睿撫了撫蕭瑾然的碎發。「你怎麼知道他是麻煩呢?又怎麼知道他適應不了柳州的生活?」
「你什麼意思?」
「帶他去柳州!」
「不行,柳州魚龍混雜,咱們都沒有把握」蕭瑾然果斷的回絕。
可是話出口,就被司馬睿攔了回來。「就是因為魚龍混雜,你不覺得他比咱們更適合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麼?」
「他是李達的兒子,是鳳霞託付給我的遺孤!你要想要個能吃的開的,明輝閣應該有不少適合的人吧?魅裳?魅裳不更加忠心?」蕭瑾然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我不同意他以身涉險。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李家就斷了香火了!」
馬車吱呀呀停了下來。魑宸從外面掀了帘子,司馬睿笑而不語。蕭瑾然也收了神色,端起往日裏嫡女的身價來。整個京城,怕是已經無人不知,睿王爺為了女人在宮宴上得罪皇帝的事情了。
蕭瑾然要做到的,便是不給他丟人!
獄卒忙顛顛地待着兩人去了牢房。「王爺,蕭大姑娘,這邊請,就在前面了。你們是不知道啊,這個李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