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顧致遠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麻煩,許寧言要是去西北,她一個人,去那個陌生的地方,許長風可是在那邊很多年了,萬一有個什麼,她一個人就算再機靈,只怕也不好辦,讓他怎麼放心?
西北那邊他也沒什麼可以託付的人,就算有,到底不如自己在旁邊安心一些。
心裏開始琢磨,他請假陪着許寧言去一趟西北的可能性。
正想着呢,電話鈴又響了,顧致遠接起電話,聽了兩句後,神色立刻一變:「是,我馬上過來。」
放下電話,整理了一下衣服,出門往樓上走。
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裏頭一聲進,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是主管他們的副局長,看着顧致遠進來,示意他先坐下。
等他手裏的事情忙完,才開口:「荊山縣的那個案子,已經結案了,不過最後從裏頭發現了一點問題,孟家有個人最後的口供,供出來應該還有一條線,跟西北軍區那邊有關。你對這個案子最了解,一直都是你跟着的,所以組織上考慮,是不是還是讓你去西北軍區那邊去,配合軍區那邊一起調查一下,你看——」
顧致遠眼睛一亮,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正發愁怎麼能去西北呢,這不是現成的理由嗎?
當下霍然起立:「請組織和領導放心,我一定完成組織上交給我的任務!」
副局長滿意地點了點頭:「只是,你上一個案子潛伏在荊山縣兩年時間,才回來,跟家人團聚沒幾天就又要出遠門,還是要跟家裏人都做好工作!可不要再發生上次那樣的誤會了——」
顧致遠神色一冷,「劉局,這是我的工作!更是組織對我的信任!我們工作的特殊性,保密性,我相信他們會理解的!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上次那樣的誤會發生了!請組織相信我!」
劉副局長更滿意了。
「組織上當然是相信你的!好了,說說這次任務吧!你有什麼想法?」
顧致遠沉吟了片刻,決定坦白:「畢竟上次的案子,我的身份已經暴露,西北軍區那邊負責去荊山縣處理的副團長跟我打過交道。所以這次去西北,最好是有一個明面上不讓人懷疑的理由。」
「剛好我接到一個消息,我在荊山縣那邊的未婚妻的身世曝光,她本是西北軍區那邊一位烈士的遺孤,最近西北軍區那邊正在查烈士遺孀遺孤的生活情況,她要去西北軍區那邊一趟。我想着,不如我就以為陪着未婚妻的藉口,進入西北軍區。」
「上次那位副團長知道我跟未婚妻的關係,也正好不會懷疑!」
劉副局長手指頭在桌上敲了敲,沉思片刻後點點頭:「你這個身份不錯!行,那你安排好手頭的工作交接,然後就出發!」
「是!」顧致遠立刻立正敬禮。
劉副局長示意顧致遠坐下:「你這次去西北軍區,一定要慎重再慎重,他們軍長當年」
兩人在辦公室里一直討論到了快下班,顧致遠才被放了出來。
雖然身體很疲憊,可他的精神卻很亢奮。
先是讓後勤部門幫忙定了明晚去荊山縣的車票,然後就開始交代工作。
孫周聽說他又要出差,而且還是去西北軍區,不禁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顧致遠拍開他的手,交代完工作後,大家都散了,唯有孫周留了下來。
「我怎麼聽說,你讓人定了去荊山縣的票?你這是要去看看小許同志?」
顧致遠沒接他的話茬,只叮囑了一句:「我離開這段時間,我在貓兒胡同的那個院子,你盯着些,圖紙我留一份給你,你讓他們按照圖紙來修整,可別敷衍了事——」
孫周拍拍胸脯:「這個你放心!保管給你收拾得妥妥噹噹的。不過你弄那個院子做啥?你是不打算回顧家了?」
孫周是知道顧家的那些糟心事的,猜測顧致遠這是打算從西北回來後,就不回顧家了?
顧致遠只說了一聲:「我自有打算!行了,你忙你的去,我還要回家跟我媽說一聲,不然只怕她又要擔心了。」
孫周剛要走,顧致遠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