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戰瀾從秦霜離開之後,也接到了消息,她知道了爹娘還是沒忍住派人去尋找戰雪柔了。
她坐在桌前轉動着瓷杯,心裏想着,戰雪柔一定在想辦法重新回到將軍府。
失去後方知珍惜,人才會後悔擁有時的隨心所欲。
戰雪柔一定會放低姿態,設法打動戰北倉和秦霜的心。
戰瀾苦笑,也是,養一條狗都養出感情來了,更何況是從小養到大,一直當成親女兒的人。
加之又有薛偉的原因,戰北倉不會對戰雪柔多差的。
重活一世,她承受能力比上輩子強太多,完全能站在別人的角度上理解問題了。
比如說戰北倉為何要收養薛偉的孩子,如果是她,她也會毫不猶豫收養肖辰,獨孤煙,黃袞,李遂的孩子。
所以她的父母對戰雪柔的態度,戰瀾是理解的。
現在戰雪柔明面上還沒有犯什麼大錯。
但是,一個人隱藏得再好,時間長了,也會露餡,戰瀾等着戰雪柔露出狐狸尾巴。
......
黑風關。
聖旨抵達,肖辰和薛琅、陳梓、劉闖四人坐在營帳之中。
每個人都沉默不語。
劉闖最先打破了沉默,他猛地一拍大腿說道:「嘿,好事啊!咱們終於可以回家了!」
薛琅說道:「是好事,不過我沒有想到主將竟然不要兵權了。」
陳梓也點頭道:「沒想到主將竟然是戰北倉將軍的女兒,她捨棄兵權也是為了讓我們早點回家。」
幾人的心情都有點沉重,畢竟他們回家後,封官進爵是肯定的,但是想想要離開,畢竟是幾年都在一起的戰友,想一想還有點難過。
肖辰終於開口了,「各位將軍,回到京師後,陳梓任兵部侍郎,官職僅次於兵部尚書,鄉兵都指揮使是薛琅,副指揮使獨孤煙,黃袞任工部侍郎,官職僅次於工部尚書白雲隆,我父親沉冤得雪,回到定安城之後由我任刑部尚書,主將現在是鎮北王,雖然她沒有了兵權,但是我們還在,不能讓她在朝中受到任何的欺辱。」
劉闖拍着胸脯說道:「那是,誰要是敢欺負主將,老子第一個不答應!」
薛琅笑着說道:「是啊,聽說主將要嫁給攝政王慕炎了,我們擇日回定安城,說不定還能趕上主將的大婚,討杯喜酒喝。」
陳梓搖頭笑道:「難怪攝政王一有時間找着機會往邊關跑,原來是因為主將!不過二人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男強女也強。」
劉闖笑呵呵說道:「老子咋就沒看出來了倆人在一塊了,當初攝政王送來的西瓜我可沒少吃,原來我們是沾光了!」
三人哈哈大笑起來,只有肖辰一人神情落寞。
戰瀾要成婚了,這比上輩子他得知戰瀾要和司君成婚的時候,心情還要沉重。
他的手握緊了衣擺,裝作灑脫的樣子起身,他看向了傳令兵,朗聲說道:「傳令下去,除了常規駐守邊關的一萬將士,其餘將士,明日開拔回京師!」
「是,將軍!」
傳令兵出去片刻之後,校場上響起了沸騰的聲音。
肖辰走出營帳,三位副將也都跟上了。
遼闊的大地上,綠草茂密,點綴着星星點點的野花,天空碧藍萬里無雲,將士們的聲音迴蕩在半空。
「啊!回家了!」
「回家了!」
他們喜悅的聲音穿破九霄,震撼人心。
他們有的人臉上洋溢着喜悅的笑容,有些人喜極而泣抹着眼淚,有些人使勁兒拍着戰友的胸脯,激動得淚如雨下。
有人躺在了地上看着碧藍的天空傻笑,還有的在訓練場上狂奔,淚流滿面。
「回家了,戰將軍放棄了兵權,換我們回家了!」一個斷了手臂的老兵眉頭緊縮,努力控制着要落下的眼淚,激動不已。
一個剛參軍兩年的小伙說道:「回家了咱們還是鄉兵,每個月軍餉雖然少了許多,但是和家人在一起了!」
「三年了,我走時候媳婦兒有孕,我還沒見過我兒子呢!」蹲在地上的士兵說道,他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