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接到搜捕的暗衛來報,得知了司豫章藏匿的位置,出發前他還是向主子和主母稟告一聲。
戰瀾聽到門外兩人的聲音,她立刻走了過來。
司豫章上一世害死了她的母親和弟弟戰恆,還讓人打死了小黑,這個人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帶我去。」戰瀾眸光里的恨意落在了慕炎的眼中,戰瀾的祖父死在臨邊城,這筆賬和司豫章也有關係,加上之前司豫章和司瑤對戰瀾的那些算計,無論如何,戰瀾也不會輕易地放過對方。
主母要和他一起去,朱雀拿不定主意,他看嚮慕炎,一般這樣危險的事情他都要問過主子的意思。
尤其是主母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
慕炎垂眸,只要朱雀說已經找到人了,基本上那人就已經在掌控之中,逃不掉了。
「瀾兒,明日大典,我要準備一些事情,你和朱雀一起去可以嗎?」
慕炎知道戰瀾是一定要親手殺死司豫章的,那便任憑她處置就好。
戰瀾彎唇,「好。」
......
戰瀾、朱雀和暗衛一起前往郊外。
行進中的馬車裏,戰瀾看向朱雀,「朱雀,攻打西戎你也受傷了吧?」
朱雀下意識地回答,「嗯......回主母,沒有受傷。」
他瞬間改口,戰瀾看出了他的窘迫,連慕炎都受傷了,更別說朱雀了。
只是朱雀不會讓她察覺出來而已。
「你們這一路辛苦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說着話,戰瀾將幾張銀票遞給朱雀。
朱雀立刻婉拒,「主母,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戰瀾微笑,「收下吧,兩萬兩銀票是我的一點點心意。」
朱雀頷首,「主母,主子已經賞過我們了。」
戰瀾強硬塞到朱雀的手中,「拿着,將那些死去的暗衛好好的安葬,受傷的好好養着,剩下的給大家分了吧!」
戰瀾的話說到這裏,朱雀也不好再推辭,他頷首道:「是,主母!」
朱雀心中感動,主母在西戎時,定然看到了那幾名死去的暗衛,他喃喃說道:「主母,其實我們大多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若不是當年主上收留了我們,或許早就死了,為了主上,為了主母,我們死也值得。」
戰瀾頷首,慕炎雖然從小過得很苦,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有一群忠心耿耿的暗衛。
尤其是朱雀,他是慕炎最得力的屬下,或者說他們之間早就超越了主僕關係。
「朱雀,你們可要好好活着,你們和慕炎的家人無異,若是有人死去,他也會難過,也會心傷。」
朱雀被戰瀾的話觸動了心中柔軟的地方,他點頭,「是,主母。」
只要是打仗就一定會有死亡,可是儘管她手上染了那麼多鮮血,依然渴望安寧的生活。
她想要安寧,有些人偏偏不想讓她如願,要除掉這些隱患,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馬車裏除了戰瀾和朱雀,小黑趴在軟墊上,烏溜溜的眼睛看着戰瀾和朱雀。
朱雀雖然不明白戰瀾為什麼要帶小黑來此,但是主母既然這樣做一定有她的用意。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東郊狩獵場停下。
「主母,司豫章就在那個木屋裏躲着,我們的暗衛一直在監視他,司豫章中間出來了一次采了一些野果,接着又回到了屋內。」
戰瀾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小心一些,司豫章不是蠢貨,他沒有着急逃離定安城,一定是有目的。」
司豫章狡猾着呢,司君的許多手段都是向他這位皇叔學的,兩人的陰險狡詐也如出一轍。
她可不相信司豫章會甘心躲在荒郊野外,他也不是那種事到臨頭還靜觀其變的性子。
「主母不必擔心,都已經安排好了,他跑不掉。」朱雀頷首。
再狡猾的獵物,也有露出尾巴的時候,他帶着主母出來,就要完全對主母的安全負責。
很快,暗衛們將司豫章所在的木屋圍了起來,可是當暗衛們衝進去,卻沒有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