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允眸色漸漸冷了下來,他當然知道戰信誠是何人。
若不是慕炎給戰信誠安排了差事,那個病懨懨的男人能入朝為官!
雖然他對付不了慕炎,但是還對付不了戰信誠嗎?
不過他還是忌憚慕炎,於是冷聲道:「戰信誠管教不力,杖責四十,以儆效尤!」
王晚寧慌了,她方才壓根沒有想到戰瀾在給她下套。
她以為戰瀾看在王氏和戰信誠的面子上會幫她求情。
王晚寧很快想通了什麼,或許戰瀾對姑祖母的好都是假的,或許她還有別的目的。
她渾身顫抖看向戰瀾,戰瀾眸光冰冷看着她,像是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她嚇得臉色煞白,只聽得慶武帝厲聲說道:「都聾了嗎,將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是,陛下!」御林軍捂住王晚寧的嘴將她拖走。
王晚寧想要提醒姑祖母和戰信誠的話,都噎在了喉嚨里。
戰瀾看向王晚寧絕望的表情心中舒暢,像是王晚寧這樣的,一擊斃命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她還有許多事要做,沒工夫和她玩貓捉耗子的遊戲。
司允回眸看向戰瀾,「皇嬸,今日之事切莫對外宣揚。」
戰瀾勾唇,「此事有辱國體,茲事體大,本王妃懂的。」
「嗯。」司允帶人離開。
慕炎從暗處出來,走向戰瀾在他身側說道:「真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打本王的主意。」
戰瀾上下打量慕炎,「可能她饞你身子吧!」
戰瀾腰上一緊,被慕炎的手臂攬住腰,慕炎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本王不稀罕,本王只希望瀾兒饞本王身子。」
戰瀾推開他,「你啊,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可不幫你處理了。」
慕炎單手扶額,無奈說道:「那本王以後戴面具出門得了。」
戰瀾一臉認真,「也不是不行。」
慕炎唇角勾起跟在她的身後搖了搖頭。
......
宮宴進行中,王氏特意來到了戰信誠的府中等消息。
今日王晚寧去宮中獻舞,她無比期待能聽到好消息,今日宮中王公貴族多,就算慕炎看不上王晚寧,但是還有其他人。
要是王晚寧因此被哪位皇親國戚看上或者被陛下看上。
那他們以後也不需要依靠戰瀾了。
可是她左等右等也不見王晚寧回來,右眼皮也開始不停地跳起來。
「母親,您就別走來走去的,走得人心裏不安。」戰信誠邊喝茶邊說道。
「你啊,為娘不都是為了你嘛!」王氏冷聲道。
「好好好,兒子不多嘴了。」戰信誠合上了茶碗,準備去睡覺了。
忽地,門外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護院攔都攔不住,十幾名御林軍進入了屋內。
戰信誠的家中從來都沒有來過御林軍,他思忖着:難道說陛下看上了王晚寧,所以特來深夜傳旨。
王氏也滿眼期待地看向站成兩排的御林軍。
忽地,一具破敗的屍體被人扔了進來,丫鬟婆子們嚇得驚叫出聲。
王氏看到了地上衣衫不整,渾身血肉模糊的王晚寧。
她快步上前,手指放在王晚寧的鼻子前面探了探,發覺已經沒有了呼吸。
王晚寧被人打死了,而且是被御林軍打死的!
王氏癱坐在了地上,戰信誠嚇得渾身一哆嗦。
只聽其中一名御林軍冷聲道:「傳陛下口諭,將戶部侍郎戰信誠杖責四十!」
「為什麼呀?」王氏一把拉住了戰信誠。
「還問為什麼?你們送進宮裏的王晚寧今晚勾引了西戎大皇子做了苟且之事,陛下震怒,將她亂棍打死了!」
「什麼!」王氏的頭皮發麻,她萬萬沒有想到王晚寧竟然和西戎大皇子勾搭在了一起。
「那和本官有何干係!」戰信誠不明白為什麼王晚寧的事情能連累到他。
「陛下震怒,王小姐住在戰大人的府中,戰大人管教無方,自然要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