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你很敏銳嘛。
但是,天生牙不是什麼人都能使用的。」
犬大將苦笑了一下:
「我雖然可以用這把刀救助他人,卻沒辦法讓其他人用這把刀救自己。」
「什麼意思?」
李夏與殺生丸眨了眨眼。
犬大將則嘆了口氣。
「天生牙,需要持有者抱着一顆慈悲之心才能完美駕馭!只有當持有者強烈的想要保護一個人,天生牙才能展露它的鋒芒!此外,持有者還必須擁有大妖怪水準的底子!」
說到這,中年將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大兒子殺生丸身上:
「當年,我在封印了龍骨精之後,第一時間並未去救援十六夜跟尚未出世的犬夜叉母子,而是先見了你,並尋問了你,問伱有沒有要守護的人?
你的回答是…沒有啊!」
自己的這個大兒子,那會兒既沒有慈悲之心,又沒有強烈的需要守護之人,空有一身大妖怪水準的妖力,又怎麼可能駕馭得了天生牙呢?
加上他剩餘的時間不多。
畢竟當時的他,完全是在壓制妖怪心臟受到不可修復的瀕死重傷作出各種安排。
他已經沒時間培養出第二個能夠揮動天生牙的後繼者了。
這不,在救出了十六夜母子之後,連叢雲牙都敢反噬他了。關鍵是,還給叢雲牙內部的上古邪靈成功得手了。壓榨了他僅存不多的妖力,打出了一發獄龍破。
真可謂是:雪上加霜。
他雖極力恢復了清醒,不過已經油盡燈枯!
當場身死。
自己的屍體以及鐵碎牙,還被冥加封印到了寶仙鬼打造的一顆黑珍珠當中,(其實是丟去了妖怪墳場)。
(再後來,黑珍珠又被冥加封印到了犬夜叉的右眼內。)
「殺生丸,如果當年的你擁有今日的這顆慈悲之心,並且有了想要守護之人,從而能夠揮動天生牙了。
我自然可以再活一次。
可惜,這世上沒那麼多的如果。」
犬大將的一席話,讓李夏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犬大將自己重傷瀕死,死後肯定是不能自己揮動天生牙救自己的。這世上還沒有這等騷操作。
換而言之,他需要別人替他揮動天生牙斬殺掉陰間的那些使者,讓肉身與靈魂重新煥發生機。
奈何,殺生丸沒能通過自家老父親的考驗。
沒有達到揮動天生牙救人的前置條件。
至於殺生丸的母親?
或許有辦法,但犬大將撐不到回返西國了啊。
這位救出十六夜母子後,人就沒了。
且這一來一回的,犬大將即便能夠撿回自己的一條命,十六夜跟犬夜叉那邊八成是活不了的。因為天生牙救人是有許多限制的,若是人類把母子倆一把火燒成灰燼,再給這位傳奇大妖王十把天生牙,這位也救不回老婆跟小兒子呀。
於是,犬大將選擇了義無反顧的拖着將死之身去救二房跟半妖的小兒子。
「父親,當年你問我有沒有想要守護之人,其實是在測試我能不能揮動天生牙麼?」
殺生丸愣在了原地。
張了張嘴,突然感覺很是苦澀。
『殺生丸,你有想要守護的人嗎?』
這是父親兩百多年前那一夜,背對着他,問他的第一句話。
『守護的人?』
『我殺生丸不需要這種人!』
這是他當時的回答。
且回答的相當乾脆。
此刻回頭一看:或許,正是這句話,斷送了父親最後的那點希望吧!
等於是,他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送走了父親啊!
難怪父親留給自己的…是天生牙!
…
「父親…」
想通了很多事情的殺生丸,終於釋懷了。
對於自己的父親,不再抱有任何的怨念。
責怪父親偏心把鐵碎牙交給犬夜叉?
可他有什麼資格責怪父親偏心呢?
父親曾對他給予了足夠的信任,這才在瀕死之際找上他,探一探他殺生丸的器量。
結果,他一句不需要守護之人,直接扼殺了所有。
實在是,當時的他說出的這句話的意思是,毫不在乎一切,連親情都不想去守護!
『父親當年對我,肯定很失望吧?』
又怎麼可能把鐵碎牙交給「魔怔到連親情都不顧」的自己?
呵,小丑竟是我自己?!
見兒子有鑽進另一個牛角尖的趨勢,犬大將趕忙打住道:
「殺生丸,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活着的人,得往前看,你無需自責什麼。我與龍骨精苦戰而遭受重創,且因此而遭劫,這是為父自己的事情,怨不得你。」
李夏也察覺到了父子倆之間的氣氛不對,同樣選擇岔開了話題:
「斗牙王大叔,龍骨精有那麼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