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剛走出南鑼鼓巷,迎面就走來一個臉上帶有一股莫名凶氣,虎背熊腰的男人。
剛想要避開對方,快步離開,結果對方愣是將其攔在了路上。
「同志,你有事嗎?我們不認識吧」。易中海皺着眉警惕的看着對方,蒼老的手掌抖動了一下,內心有些疑惑。
「呵呵,你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啊,易中海,易師傅」。滿臉兇相的男人笑了笑,那副笑容顯得格外譏諷,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待一隻待宰的羔羊。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知道我是易中海,就應該知道我軋鋼廠的老師傅吧,大白天的攔路?」。易中海滿臉吃驚的看着對方,
腦海里飛速運轉着,想着對方到底是誰,還是說有人看不慣他,花錢請了人半道要收拾他?可這也沒理由啊。
「劉海忠?是他?不對,他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頭腦」。
「難不成是許大茂?該不會是馮......」。內心深處閃過無數種可能,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易中海心裏頓時恐慌了起來。
「呵呵,我是來跟易師傅您談筆買賣的,咱換個地方兒聊聊如何?」。
「你是誰....誰讓你來的,你要知道我可是八級工,我要出了什麼事,廠里,保衛處都會徹查的」。易中海額頭上流下了一道冷汗,很快就被凍成了冰霜,試探的問道。
「易師傅,你現在可只是七級工,你忘了你被降工級了嗎?我是誰不重要,你非要問個名字,那叫我雷虎就行」。
雷虎滿臉笑意的伸手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對着遠處的水泥管處揚了揚下巴,示意對方過去說話。
「雷虎?我不認識你,我不去,你有話就在這裏說,說完了我還得去忙活」。易中海伸手阻擋住了對方的手掌,退後兩步,眼珠子四處打量着附近的院子,一副隨時要拔腿就跑與呼救的樣子。
他已經認為這很可能是馮斌或者許大茂的手臂,想要找人把他騙到四下無人的地方,一頓收拾,或者栽贓陷害。
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最近自己那麼安分守己,並且還親自登門道歉想要求得和解,為什麼兩人還想要收拾他呢。
「佟月茹,來不來是你的事情,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不然我一會可得去找找你剛才說的保衛處了」。雷虎譏諷的看着滿臉警惕的易中海,
冷哼一聲,說罷頭也不回的徑直走了過去。
佟月茹???
易中海聞言猶如遭到了雷劈,整個人呆在了原地,感覺腦海里頃刻之間天旋地轉,那有些蒼老的身形不斷的晃動着,
手掌也不斷的開始顫抖着。
噠噠噠,隨着附近一些院子的人從院內走出,易中海蹭的一下回過神來,本能的開始打了一個激靈,心裏仿佛是從雲端掉入了地獄裏。
「等....等等我」。瞧見對方的身影逐漸遠去,易中海喉嚨乾澀的發出了一道細微的呼聲,聲音小得只有自己才能聽見。
剛邁開腳步想要往前走去,腳下一軟,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了地上,這時候他才察覺兩條腿已經有些像是麵條一樣有些搖搖晃晃。
「不行,月茹的事情不能讓人知道,他到底是誰啊,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不能讓第三....不能讓保衛處知道這件事,不然我死定了,月茹肚子裏的孩子也死定了」。
易中海強行扶着膝蓋弓着身體緩了一會,心中強烈的求生欲以及父愛讓其再次支撐起了一股信念,腳步緩緩的邁出,一步一步的往水泥管道處走去。
雷虎背靠在水泥管道上,叼着一根煙,眼神里充斥着笑意,看着那道蒼老的身影正在以一種極其狼狽的模樣努力的朝着自己走來。
「這個老傢伙,好面子又不要臉,哈哈,還沒靠山,這不就是最好的羊羔子嗎?今年,哦不,未來五年的日子可舒坦咯」。
咧嘴一笑,感受着那冰冷的空氣,雷虎的內心卻是無比的炙熱,早就打聽好了對方的家底以及近年來發生的事情。
當得知了易中海的情況,他可是早早的就摩拳擦掌的在家裏磨着殺豬刀,就等今天一刀下去,剁下對方一大塊肉,過上幾年好日子。
至於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