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還真被許哥說對了,他連演個嫖客都演不好,還真是個人頭豬腦」。向紅軍的幾個弟兄聽見動靜也從小房間裏走了出來,伸頭朝着劉海忠那間屋子看去,頓時心裏暗罵道。
「幸虧許哥跟軍哥有準備,不然這回咱都得沾點血,都打起精神來,別受傷了」。
「時間差不多到了,咱們拖一下就行,犯不上拼命,用不了幾分鐘軍哥他們就能趕過來」。
「二奎,你一會去對付那個老鴇跟龜公,小心點,千萬別逞強,軍哥可說過了,外頭都有人呢,能抓着就抓,抓不着他也能堵住人」。
幾人快飛的商量了幾句,也不顧身旁幾個女人那驚恐的眼神,分別從帆布包里拿出了傢伙式,一把54式手槍以及三把改造過的錐子。
「爺,爺,我們,我們不跑了,求求你們替我們說說情」。眼見院裏居然有着五個臥底,這幾個女人也明白今天很難逃脫了,索性就跪在了地上抱着腦袋哭哭啼啼的說道。
「就待着,不許嚇跑,不然一會被收拾了沒地哭去」。二奎年紀尚小,對於幾個女人的哀求還是有些心軟,隨口說了一聲後攥着錐子就朝老鴇所在房間跑去。
「救命啊,救命啊!許,許隊長快救我啊」。劉海忠臉色慘白,面對絡腮鬍的步步緊逼,只拿着屋內一些擺放的家具以及洗漱用品瘋狂的朝着對方砸去。
「艹,給我站着別動!誰敢亂動就別怪我手上的傢伙,不長眼睛」。衛東拿起手槍指着絡腮鬍屋外的幾個打手惡狠狠的喊道。
「兄弟,保衛科的人就要來了,想要挑事也別在這個時候,那屋裏有個柜子,裏頭有點錢糧,你們拿去當盤纏,咱們趕緊各奔東西」。
「這個老傢伙毀了我的營生,我給他扎一刀放點血,這事跟你們沒關係!」。絡腮鬍停下腳步轉身看着身後的幾個小弟已經被衛東幾人用錐子抵着肚皮,
心裏大罵這事犯了太歲嗎?什麼破事都趕一塊去了,外頭有保衛科的人,院裏居然還有一伙人準備黑吃黑?
「艹,老子不信什麼保衛科,老子只信手裏的槍桿子跟兜里票子!把你家底掏出一半出來,不然別怪哥幾個給你們放放血了」。
衛東見狀心裏一樂,啥玩意?這傢伙合着是拿我們當專門黑吃黑的團伙了嗎?哥仨的面相有那麼壞嗎?當即順着對方話里的意思演了起來。
「艹,你大爺的,我騙你幹嘛,這老東西剛才沒喊罵?他喊什麼許隊長快救他,你他媽的想死別連累我們」。絡腮鬍被氣得是火冒三丈,
原本以為是遇到了嫖客鬧事,從休息的屋裏攥了一把匕首就準備出來恐嚇對方,連獵槍都沒拿,結果出來之後發現對方是保衛科的眼線。
還沒解決完這件事,又來了一伙人拿着手槍跟錐子管自己要錢,要不是獵槍沒帶在身上,他還真準備跟對方幾個毛頭小子干一仗。
「錢在右邊屋子裏,你們趕緊拿了讓道,別堵着門口了,再不跑就真來不及了!」。絡腮鬍深呼了幾口氣,額頭處的青筋也在逐漸的恢復如常,
指着窗戶方向無可奈何的說道。
「我是劉海忠,我是劉海忠啊,快救我!我是許大茂的鄰居,是他讓我來的」,被嚇得魂不附體,舉着臉盆在炕頭上當護盾的劉海忠認出了站在門口的衛東,頓時臉上一喜,急赤白臉的喊道。
「你們是保衛科的人?」。絡腮鬍不可置信看着面前幾個一身江湖氣的傢伙,尤其在看見二奎那張有些稚嫩的臉上的那抹凶戾,
什麼玩意?保衛科現在都用這些江湖人士了當眼線了嗎?這幾個傢伙拿着錐子的手法以及站位,要沒參加過一些血斗,他可不相信。
「別嚎了,艹,辦點事都辦不好,你還瞎幾把的報保衛處的名號?不嫌丟人嗎?艹你大爺的,把嘴給我閉上」。衛東沒有理會絡腮鬍,反正人已經被堵在屋內了,
衝着對他嬉皮笑臉滿臉討好的劉海忠怒罵了一聲。
見幾人沒有理會他,絡腮鬍那三個被錐子抵着肚皮的打手也失去了求生的希望,也慶幸剛才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頂破天就是勞改農場改造,應該還輪不到吃花生米的情況。
院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