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秦淮茹收拾完了殘羹剩飯,將其放進了出櫃裏之後,裝作賢惠的妻子模樣打了一盆水替傻柱洗了那雙臭腳。
差點就讓傻柱感激得痛哭流涕,最愛的人蹲在身前替他洗腳,那一刻,小小柱再一次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強烈悸動之感。
好幾次都快忍不住要暴起將秦淮茹按在身下,可最終都被秦淮茹蹬了回去。
面對屋內只有一張床的窘境,傻柱也只好獨自一人躺在了那張破裂的木板上,秦淮茹則是跟聾老太太睡到了床上。
這一夜傻柱睡得格外踏實與深沉,在睡夢中他與秦淮茹過上了富裕的生活,對方更是給他生了三四個個大胖小子。
夢裏沒有馮斌的存在,許大茂也只是一個放映員,他也重新回到了軋鋼廠成為了六級炊事員,每天帶着四五個飯盒回家,每天要照顧六七個,看着孩子們嬉笑打鬧,他笑得格外的開心。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時候他萬般不舍的從木板上爬起來穿上了腳下的布鞋走進廚房開始蒸窩窩頭與昨晚的剩菜。
在吃完飯之後,秦淮茹在街道開了證明之後從他的手中拿走了五塊錢用於購買一些物品回家接槐花與小當,他則是帶着兩包大前門準備等着王主任上班之後申請將正房的半間屋子要回來,順便將秦淮茹存在街道的生活用品一併取回。
秦淮茹滿心擔憂與緊張的提着從糧店買到的十幾斤棒子麵坐上了下鄉的班車,回到了村門口很快就被人認了出來。
「這不是秦二牛的閨女嗎?她被放出來啦?」。
「她還敢回來?賈家的人不得打死她啊?」。
「提着東西回來,我看她是想接閨女了」。
「那幾兄弟指定不同意這件事情的,那兩閨女雖說是個女娃,但是有定量糧啊,沒瞧見最近家裏都吃上乾的了?」。
一路上聽着周圍鄉親毫不遮掩的議論聲,秦淮茹的額頭也是浮現出了些許汗珠,她大致猜測出了這一趟想要將兩個女兒接回去的想法會很難實現。
賈張氏正在地里賣力的幹着活,突然聽見有人議論起了秦淮茹的事情,抬起頭看過去還沒來得及聽清楚對方嘴裏再說什麼,忽然一塊砂石就砸到了她的腦袋上。
「哎喲」,抱着頭吃痛的喊了一聲。
「偷懶?你是不是不想吃飯了?」。一旁賈家老三的媳婦氣勢洶洶的叉着腰指着賈張氏罵道。
「不,不是,我這就干,我剛才就是骨頭酸了」。找個藉口趕忙又將鋤頭拿了起來,開始耕着地。
這幾個月的鄉下生活,讓賈張氏原本剛剛養出來的少許肥膘又重新消耗殆盡,手掌心更是因為長時間掄鋤頭導致血肉模糊,逐漸形成了又黑又厚實的老繭。
唯一的一件單薄棉服與棉褲也是破破爛爛的,整張臉蓬頭垢面就像是一個在泥地里爬上來的流浪漢。
「老三媳婦,趕緊,趕緊回去,秦淮茹來搶咱們家孩子的糧食啦」。
「什麼?搶孩子?快,當家的,快來啊,人來搶孩子了」。
老賈的三個兄弟一聽這話趕忙也將手中的鋤頭扔在了地里,顧不上穿鞋光着腳就朝着家裏跑去,生怕去晚了小當與槐花這兩個月每個月都能為家裏帶來四十斤多斤糧食的寶貝疙瘩被人搶了回去。
賈張氏聞言也是急忙將鋤頭扔下跟在身後着急忙活的跑着,秦淮茹來了!她得趕緊跟上去一塊回城裏,這是她為數不多的機會之一了。
小當?槐花?回不去就拉倒,反正她是不樂意在這裏待着了,幾個月下來她每天只有白薯吃,甚至連野菜都沒吃上一口。
懷裏的錢足夠讓她回到城裏生活一段時間。
「這是我閨女,我的閨女!你們鬆開」。秦淮茹拽着小當與槐花的手掌死死不肯鬆開,在生產隊長與村書記的面前哭喊道。
「這是我們老賈家的孩子!你這個當媽的搞破鞋還有臉要孩子?滾,滾回去」。賈家眾人氣勢洶洶的罵道。
「把孩子還給我,這是我孩子,我已經改造好了,我能照顧我的孩子」。秦淮茹不依不饒的回懟道,說不上是對兩個孩子多麼疼愛,
如今她哪有能力贍養兩個孩子?惦記的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