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工會那邊傳了個消息過來,婁廣業去找老楊是為了昨晚的事」。
「陳愛軍已經出面安排了幾個鉗工車間的困難戶,準備搞個捐助會,藉此來抵消一些外界的聲音」。消息很快就傳進了劉勇的耳中。
他在第一時間也是跑進了辦公室將此事匯報給了正在閱讀報紙的馮斌。
婁家的汽車從進廠門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收到了門崗的通知,立馬就將事情轉告給了工會吳主席,讓對方去打探消息。
「還挺快的,老吳的辦事效率還真不是蓋的」。
「他辦他的,你辦你的,繼續讓人給他施壓,然後讓票販子多關注外面的情況,只要有資本家被動了,我要第一時間知道」。
放下手中的報紙,從一旁抽屜拿出幾包煙扔到桌上,馮斌偏過頭對着身旁的劉勇囑咐道。
「好嘞,保證完成任務」。笑嘻嘻的將煙塞進兜里,劉勇敬了一個軍禮之後才扭頭走出了辦公室。
「處長,何家三口又遊街了,就在咱們軋鋼廠正門口,似乎是以秦淮茹跟傻柱兩個人曾經在廠里犯的錯誤為由進行批判」。
劉勇剛剛離開,許大茂就鑽進了辦公室里匯報了廠區門口的事情,何家又被人從四合院裏揪了出來,直接拖拽到了廠門口。
批判着兩人曾經在廠里犯過的錯誤,搞得就像是現場指認一般。
「其他人呢?沒反應嗎?」。馮斌繼續看着報紙頭也沒抬的隨口問道。
楊李吳,目前三家派系都沒人過去,那保衛處更沒必要過去了,反正工人都在車間裏上班,大門外面愛咋鬧咋鬧。
只要不進來,馮斌也懶得搭理這件事情。
「李.......」。
叮叮叮,許大茂的話還沒說完,桌上的電話座機就響了起來。
「餵?我是馮斌」。
「好,那我過去一趟吧,呵呵,維持秩序,剩下的事情你來處理,好,一會見」。馮斌掛斷電話之後拿起了一旁的外套以及武裝帶。
整理好了衣着才帶着許大茂以及兩隻小隊前往廠區門口,準備維持秩序。
剛來到廠門口就瞧見外面圍了里三圈外三圈,數不清的人頭以及絡繹不絕的嘈雜聲傳進了耳中。
「何雨柱就是一個.........」。
「對,他甚至偷竊老鄉施肥的黃泥,為了一時之間的口腹之慾竟然不顧人民群眾的利益!」。
「秦淮茹這個搞破鞋的女人,丟盡了我們女同志的臉面!」。
「連丈夫的師傅都勾引,簡直就是婊子,婊子!」。
「一個小偷,才十二三歲就敢偷雞!將來長大了一定會成為社會的敗類,毒瘤!」。一句句對何家三人的辱罵以及批判話語響徹不停。
「諸位,諸位,靜一靜!」。楊書記與李懷德,吳主席三人也是聞聲而來,齊齊上前短暫的將眾人分開。
許大茂與向紅軍兩人也是分別帶着隊內保衛員上前開始維持秩序,以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推搡情況。
被圍在中心處的傻柱三人這才得到了一些喘息時間,渾身髒兮兮的,頭髮早就被人剃成了某種形狀,秦淮茹的脖子處更是掛着一雙又臭又破的棉鞋。
臉上滿是粘稠的唾沫....不對,甚至有些許發黃的痰。
棒梗的手指頭更是被打得臃腫不堪,此時正在嚎啕大哭,眼神驚恐的躲閃着眾人的目光注視,褲襠處早就濕噠噠的,現場的騷臭味也是由此而來。
經過友好的交涉,楊書記以及李懷德吳主席三人做出了決定,將大操場借過了眾人,以免造成對軋鋼廠大門口的擁堵。
「感謝楊主任,李副主任,吳主任!」。
「感謝馮處長!」。
當即就迎來了眾人的歡呼聲以及絡繹不絕的掌聲。
一旁跟隨而來的婁廣業見到這一幕也是不由得後背發涼,一直緊緊的跟在陳愛軍的身後,一步都不敢離開。
原本被楊書記與陳愛軍安撫過後得意平緩的內心,在這一刻又再一次陷入了恐慌當中。
甚至腦海里根本控制不住一些不由自主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