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金局通過關係將李懷德一併帶到了一間休息室內進行着勸導,希望他能夠看在眾人的面子上不要將事態升級,尤其是在當下這個風口浪尖之上。
內鬥報復的行為一旦被定性,很大程度上會給冶金局裏面的一些人帶來許多的麻煩。
李懷德的岳父岳重山也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這件事情,我一定要上報到上級部門!」。
「自己屁股不乾淨,被人查出來了,看我女婿接替了他的工作就玩陰招報復?這種事情我一定追究到底!」。
岳重山剛進屋就板着一張臉絲毫沒有給任何人面子,語氣充滿怒意的說道。
能在屋內的幾個人幾乎都是冶金局裏手握重權的人精,誰都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個圈套,可說是圈套但楊國棟要不是想玩陰的,他也不會落入這個圈套當中。
李懷德無非就是挖了一個坑,跳是楊國棟自己跳的,並且還帶着廠內的老師傅一同前往準備抓現行。
這個行為無疑就是想要拿對方的把柄,逼迫對方乃至於控制李懷德。
一些人也是對這種行為表示出了厭惡情緒,看向坐在屋內的王局長的眼神里也是有着些許芥蒂。
楊國棟會玩這種骯髒手段,那將來王局長會不會哪天因為自己的問題下台之後就對他們也玩上這麼一出呢?
上樑不正下樑歪,什麼樣的領導就能教導出什麼樣的下屬。
起初王局長還有些憤憤不已的準備將李懷德設套的事情拿出來說事,可在李懷德說出有充足人證物證之後,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裏咽下。
莫有才早在上個月就寫出的那封被楊國棟威逼利誘坦白書,以及願意出面作證的態度。
加上今天目睹此事的群眾眾多,許多工人老師傅以及車間主任通通指認是楊國棟指使他們未經請假擅自離場,甚至闖進院子。
這件事情即便是包公在世恐怕都難以犯案。
「諸位領導,你們瞧瞧吧,當初我調到軋鋼廠後勤處擔任後勤主任的時候就一直遭受打壓」。
「三年啊,整整三年困難時期,我任勞任怨每天為了廠內物資發愁,可當時的楊廠長是怎麼對我的?」。
「後勤採購科的幾個採購員,當時為了爭搶採購物資,為了趕時間大多時候都是一收到消息就騎着自行車往鄉下跑」。
「申請單都是後補的,畢竟當時物資短缺,哪個單位的採購員為了儘可能的多採購一些物資都在爭分奪秒」。
「這件事情也是後勤默認的,可當時世道不好,人餓急眼了也會產生歪心思」。
「他楊國棟當初為了打壓我,居然在會議上聲稱沒有填寫申請單就不屬於工傷,那幾名採購員........」。李懷德一臉悲痛的說出了當初被楊國棟為了打壓他做出的一系列操作。
「還有這一次,他明明是因為婁家事情被牽連,舉報的人也不是我!」。
「當然,我要知道的話也會上報給局裏,但是他對我就心生怨恨,恨不得要讓我身敗名裂,甚至想要之我於死地!」。
在李懷德一聲聲激昂的語氣中,不少人看向王局長的目光越發輕蔑與警惕。
王局長的臉色也越發難看,瘦小的身體隱隱有着細微的顫抖,顯然是在壓抑心中的怒意。
「我一個人說,肯定會有人認為我是想要藉此機會要對楊國棟加上莫須有的罪名」。
「可是我相信生產處一定有人願意說出當年的事情以及這件事情具體是怎麼回事!」。李懷德緊接着又扔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當着眾人的面拿起電話撥了出去,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可以作證,當年楊國棟確實是想盡辦法在打壓李懷德,並且還試圖拉攏了保衛處當時的治安科科長張龍,就因為這件事情,張龍當初才被調到了保定」。
聶書記蒼老的聲音緩緩的將那段陳年往事複述了一遍。
「我也可以證明,楊國棟在對待婁家事情上面存在一定的偏幫,工會主席吳遠山之前跟他產生了很大的矛盾就是因為婁家」。
「他希望工會能夠向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