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不是棒梗嗎?好久不見了啊」。隨着棒梗吃飽喝足一邊摸着鼓起的肚皮走出飯館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戲謔的聲音。
「你是?張二娃???」。棒梗扭過頭瞧見那張賊眉鼠眼的奸詐臉龐,隨即也是想起了曾經在少管所里認識的一個傢伙。
「對,就是我,你二娃哥」。
「喲,今個兒開張了?上這兒打牙祭來了?」。張二娃笑嘻嘻的摟住棒梗的肩膀又拿出了一包飛馬牌香煙。
兩人點燃之後棒梗不解的向其詢問所謂的開張是什麼意思。
「都是聊齋了,你還跟我演啥啊?不就是摸了個錢包嘛,還怕我給你捅咕出去啊?」。張二娃故作一臉不悅的說道。
「不是,我沒偷東西了,這是我媽給我買衣服的錢,我過來......」。棒梗先是有些急促的開始解釋,但說着說着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傳統手藝。
愣在原地就猶如石化了一般,心裏不斷的盤旋着當年那些美好生活以及剛才那頓餃子的美味。
「對啊,現在那麼多小偷小摸的,我幹啥要成天待在家裏被傻柱整天埋汰啊?」。不自覺的想起了傻柱剛才那副臭臉,棒梗低聲嘀咕道。
「咱都在一塊關在少管所的好兄弟,別說我不照顧你啊,這一塊地界的文六爺那可是眼睛裏不揉沙子的主兒,你要在這裏混飯吃,那你就得拜碼頭」。
「要不然回頭被人抓着了,輕則斷手斷腳,重則小命就沒咯」。張二娃一臉驕傲的說出了地頭蛇文六爺的名頭,話里話外都顯得格外仗義。
「那,那二娃哥,你現在是不是跟文,文六爺混飯吃?能,能不能帶上我啊?我也想過好日子」。棒梗一聽這話當場變臉一般卑躬屈膝的對着張二娃彎腰欠身。
「行啊,都是哥們,我肯定會關照你的」。張二娃眼睛閃爍着一抹貪婪與得意,臉上笑意盎然的點頭應道。
「走,我帶你去見六爺」。
棒梗興高采烈的就跟了上去,一路上心裏開心得忍不住想要仰天長嘯,混江湖,這個詞彙在他這些年裏也沒少聽人說過。
那些所謂刀口舔血的大人物,每天都能夠酒足飯飽的摟着娘們滾炕頭的故事也是他每天睡夢中幻想的美好生活。
早就學會了傳統手藝的棒梗當即就支起了小帳篷,眼神迷離的喘着粗氣,仿佛是已經幻想到了不久之後的美好生活。
張二娃帶着他走進了一個獨座院子裏,先是掏出煙盒恭恭敬敬的給開門的人說了幾句話,兩人才得以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棒梗就被眼前的一幕看得是熱血上涌,院子中央處擺放着一張類似太師椅的躺椅,雖然看着有點老舊殘破。
但躺在上面的那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正摟着一個只穿着單薄白襯衣,身材豐滿,小臉上盡顯狐媚神色的女人,一邊吃着女人親手餵進嘴裏的一瓣橘子,一邊對着收取着面前七八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遞上的錢票。
「二娃兒,咋帶了個生面孔過來啊?是過界了還是找物件啊?」。文六爺瞥見張二娃以及棒梗,臉上毫無表情語氣輕飄飄的傳來。
「六爺,這是我一個哥們兒,以前在籬笆里一塊住過,今個兒遇着了,一聽我跟您混飯吃,他也想入伙,所以求着我帶他過來」。
張二娃急忙掏出火柴盒恭恭敬敬的上前替其點了一根煙後仔細的將棒梗的一些履歷以及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吶,行吧,六爺我收下你了,規矩都懂吧?」。文六爺打量了一下棒梗的穿着以及身形,
又見他那獐頭鼠目的樣子,一看就是一個天生當佛爺的料。
「謝謝六爺,謝謝六爺」。棒梗不斷的鞠躬致謝道。
至於規矩,剛才在路上張二娃也已經告訴他了,偷來的錢票一律按照三七開,三成要繳納給六爺作為公款。
而一些物件也可以通過六爺這裏售賣出去,所謂的售賣無非就是低價賣給這裏,回頭文六爺這些人在通過自己的渠道拿去其他地方賣掉賺取差價。
如若是不繳納公款費用,私自在這裏偷竊或是售賣贓物,被抓到之後就得斷手斷腳,曾經張二娃就親眼見到有個二十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