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亮,幾個夥計便在大堂來回忙活,準備開門做生意,此時掌柜侯樂帶着自己侄子「侯勝」下樓,交待這些夥計照看好酒樓,他自己要帶着侄子去一趟濟春堂,求吳東主給他安排點事兒做。
幾個夥計一聽頓時面面相覷,一個叫李二的夥計更是忍不住問道:「掌柜的,咱們聚福樓不也缺人手嗎?幹嘛不讓你侄子留在酒樓做事,反而讓他去濟春堂跟着吳東主。」
侯樂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就是因為他是我的親侄子,我才不好安排他在咱們酒樓做事,就怕你們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個個都不敢使喚他,反而影響不好,也違背了我的本意。」
夥計們聽完也覺得掌柜的說得有道理,便不再說什麼,只是笑嘻嘻跟辛戎道了別,要他有空常來聚福樓看看,之後便目送着侯掌柜帶着辛戎出了門。
侯樂帶着辛戎在東市一陣七拐八拐,不多時就走到了濟春堂門外。
雖然此時濟春堂剛開門不久,但前來看病的病人早就在門口排起了長龍,侯樂也是好不容易才帶着辛戎穿過排隊的人群,擠進了一樓大堂。
濟春堂的夥計一見到侯樂,連忙迎上前,滿臉陪笑道:「喲,這不是聚福樓的侯掌柜嗎?又來找我們東主喝茶呀?」
侯樂也是呵呵一笑,指着一旁的辛戎道:「我今天來找你們東主還真不是衝着他那口茶水來的……這不,我侄子昨天剛從鄉下跑來投奔我,不巧我們聚福樓那邊人手又滿了,我就尋思着帶他來找你們東主碰碰運氣,看看你們濟春堂能不能留他下來做事。」
夥計聞言不由上下打量着辛戎,隨即暗暗又跟侯掌柜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才繼續笑笑道:「你侄子看起來還算機靈,我們東主應該會喜歡,他人現在就在後面的院子,我帶你們去見他。」
說完,又用目光掃視了一圈大堂,見沒人注意到這邊,這才帶着侯樂和辛戎去了後院。
夥計徑直將兩人帶去了後院的柴房,搬走一堆柴火後,露出了墊在上面的一塊木板。
夥計掀開木板,赫然露出一個黑洞洞的洞口。
隨後,夥計回頭看了一眼二人,示意他們跟上自己,便一頭鑽進了洞內。
侯樂和辛戎也跟在他後面,一頭鑽進了洞內。
三人穿過一段狹窄地道之後,便進入到一間巨大的密室內,三面牆壁都放置是着一個個巨大的兵器架,上面整整齊齊碼放着刀劍弓弩。
還有一面牆壁都是書架,上面堆放着各種文書,不用想也是他們搜集來的情報。
此時,濟春堂的東主吳昌就站在書架前,背對着他們,似乎是在書架上找尋着什麼東西。
「東主,侯掌柜帶人來看你了。」夥計上前一步,輕聲稟報道。
吳昌緩緩轉過身,輕輕一擺手示意夥計退下,隨即目光直接越過侯樂落到他後面的辛戎身上,沉聲問道:「你就是上頭剛派下來的人?」
前幾日洛陽那邊曾經飛鴿傳書送來消息,說最近要派人來襄陽城執行一項秘密任務,要各處的錦衣衛予以協助和配合。
因此吳昌今日一見到侯樂帶着辛戎來見自己,便立即猜到了他的身份。
辛戎沒有說話,只是從懷中摸出半截十兩銀子的楚記錢莊銀票,目光從容看着吳昌。
吳昌也不多說什麼,同樣從懷中摸出另外半截銀票,走上前跟辛戎手中的銀票一對,也是嚴絲合縫,分毫不差。
核驗過身份後,吳昌便問起了辛戎此行的目的。
辛戎自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當即將上面派他來刺殺龍璟的使者並栽贓到孫鸞的人身上之事都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當得知不僅要殺掉龍璟的使者還要想方設法栽贓到孫鸞的人身上時,吳昌不由得眉頭一皺。
「我們濟春堂倒是有幾個一等一的好手,想殺個人倒是不難,只是龍璟的使者楊燴跟孫鸞的使者孫異一個住在城西的驛館,一個住在城南的酒樓,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如果楊燴突然死於非命,我想別人很難懷疑到孫異身上吧。」
辛戎淡淡一笑:「之前申屠經歷教過我們,要善於去發現對手的弱點,從而針對他的弱點擊敗他。若是對方當真沒有弱